话里尽是得意，阿驰，你上回捞了我一手，这东西送你拿去玩，玩残了玩废了宇哥替你收拾。

        她木然听着宇哥的言辞，只偷偷抬眼瞧这男人，果然对上一张冷淡的脸。

        怕是阿驰不喜欢这型的噢，宇哥，阿驰不要您可得考虑考虑我。

        她眼见这男人出个笑，冲刷了那份冷淡，笑里甚至有几分色心，男人低凑到她的颈边，张口咬了上去，直直咬到出血，她不敢动，不敢挣脱，生生冷着疼，等他放过她。

        宇哥送的合我心意。他了上的血，抬望向众人，说，我可咬过了，这东西归我。

        属狗的你，你怎不撒到她上圈地？

        几声调侃，包厢气氛又恢复如初，男人下半夜扔下了给他的两个陪酒女，只逗弄她，像是对她表达了无限的喜爱之情，喜欢老大送给他的充气娃娃那般的喜爱。

        （3）

        躺下时他顺手拿过书桌上那份检表，几张叠在一起，翻了几页他停下，重新回到第一页。

        姓名、年龄。

        樊驰不敢肯定这两项一定会是真实的，但没理由作假。十六岁，他无声地笑了，他刚刚了个十六岁的孩子，这孩子还没成年。

        僵的脸，他站到卧室门口去，女孩儿躺在沙发上，屁下边垫着块浴巾，上盖着她来时穿得薄外套。

        入秋转凉的天气，那件外套盖不住全，女孩儿快要缩到口去了。

        樊驰坐到另一侧沙发上，伸手推醒她。

        去里面睡。

        里面是指他的卧室，这房子只带一间卧室，今晚他是睡不着了，将床腾给她睡也未尝不可，只要他不跟她同床。

        樊驰以前很确定他自己没有说梦话，打呼噜之类的习，可现在谁说得清？习是能改变的，他深以为然。

        嗯，不要了女孩犹犹豫豫，一句拒绝被她说得好似挑逗，不要底下还在血

        她以为什么？樊驰恼火，以为他还要弄她？

        会弄脏床。她又低声，这回挑逗变成了赤的邀请，我可以站着，嗯，浴室那样不用到床上。

        。樊驰带着愤怒起，几步跨回卧室。

        临关门时，他深深看了一眼她下的浴巾，换个用词，那是罪证。

        深夜到客厅倒水，樊驰差点儿踩到她，女孩儿由沙发躺倒了地上，沙发上呢，她甚至细心地把摆着的几个抱枕都归位了。

        他盯着女孩儿，思量着到底经历了什么的孩子会有这种几乎扭曲的、察言观色的能力。他不过是多看了一眼浴巾，她大概就领会成别弄脏沙发这样的义，于是索睡到地上？

        樊驰握着一次水杯，想大吼，让这孩子上床睡去，或者他施以善心，抱她上床。

        可不必要的善心，总会惹来一堆棘手的麻烦。

        （4）

        在宇哥面前，男人好像表现得对她很感兴趣。等他带她回家，就不是这样了。男人拿她当空气，除了早饭，他们偶尔能坐在一张桌子上吃一顿，其他时间他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宇哥电话问过她，开苞爽不爽什么的。她只糊糊，说怕他嫌她不干净。

        宇哥就骂她，要她去检查，去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