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红灯。他一脚刹车,车子慢慢停下了,男人又摸出了烟叼在嘴里,又拿出了打火机,点燃了。
“嗯。”连月掠了一下乱发。
“你确定了?”他瞄了她一眼。
“啊?这个还用问?”连月笑,“小学就学过了,姓公――喻恒你想干嘛?”
男人呵了一声,想要摸烟,又碍于握着方向盘,于是忍了。他只是鄙视的看了她一眼,“你懂啥?1200亿人民币,小意思,就算1200亿美金,也不在话下――你想不想听我的宏伟计划?”
沉默。
连月笑了,又打了一个呵欠,声音在捂着嘴的手里变了形,“你不上班,我要上班的,你就天天打混,薅社会主义的羊
――”
“十分确定以及肯定。”连月说。
和他聊天真有意思,连瞌睡都没有了。
连月笑了下,没有说话。
“姓公啊。”他说。
连月笑着回答,又打了个呵欠,这个人可真有自知之明啊。
“你真的不要我开?”她问。
“什么?”连月睁大了眼睛,“喻恒你疯了!你伯父要打死你!”
连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
着烟扭
过来,烟
随着他的声音上下起伏,“你知
我在说什么不?”
“呵,”男人哼了一声,看了她一眼,“连月有时候不是我说你,你眼
子也忒浅了。我如果想薅社会主义的羊
,那可不是这样薅的。”
“算了吧,”男人面色平静的发动了车子,“一个酒驾,一个疲劳驾驶,还是选择酒驾吧。”
他叼着烟。平静的站在面前。
连月笑着看了他一眼,“喻恒你要干嘛?打着你伯父的旗号卖官?”
男人没有笑,只是又扭
看她一眼,
膛起伏,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连月笑了笑,伸手捋了下脸颊的乱发,“你今天怎么想起和我说这个?”
“说实话,老四能和你最后走到一起,我们都
吃惊的,”男人看着海面,突然打破了沉默,“我本来以为――”
连月又坐上了副驾驶。
“很多东西,我们其实不在意,”他又说,“季叔可能在意,但是呢,老四的想法更重要――”
“一点都不多。”
扭过
,各种船只轮廓在昏暗的灯光里,影影卓卓,夜色如墨,海浪声声,海风徐徐,
动了耳边的发。
男人呵呵
“只要我愿意,”他抿了抿嘴,“别说1200万,就算1200亿,我也搞的来。”他顿了顿,“最多二十年。”
“怎么搞?”连月靠在驾驶室上,看着他笑,“你说说,我给你评估下可行不?”
“不是你,也是别人,”他又抽了一口烟,又说了一次,“你
好的。我们都很熟,也都喜欢你。你呢,也因为我们吃了很多苦――说实话,当时真的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灯光朦胧,照映着女人的半侧脸,勾勒出美好的轮廓。
“那行,”男人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红绿灯,车子又开始慢慢
行,“首先,我问你,咱们现在呢,是姓公还是姓私?”
“呵呵,”男人吐了一口烟,又看了她一眼,“你真想听?”
旁边的女人裹着巨大的外套,发丝飞舞,却没人说话。
连月低
微笑,没有说话。
“教你你也不会,”男人
也不回,看着前方的路说,“大哥不是连方案都给你提出来了?你现在怀着孩子,还天天朝九晚五的上班,他给你换单位。”
“那怎么薅?”连月笑,“你教教我。”
“但是你来了这里,
好的。”他又说。
旁边的女人抬起手,又打了一个呵欠。
“我这样,算什么薅羊
?”男人的声音又在车里响起,“就算我天天不去上班,一个月工资三万。一年40万。就算30年吧,也就1200万。以我的
份,多吗?”
男人没有说话,又看着对面沉默的海。漆黑如墨的远方,似乎隐藏着巨大的兽。
男人看着前面的路。
灯火明灭,车窗摇下了半截,夜风灌入,烟雾散了。
“那办法就来了,1200亿美金怎么来?”寂静无人的路面上,只有两个人的车厢里,男人声音平静,“太简单了。我们想办法让它改姓私就行了。
“呵呵,”
男人站在栏杆上,沉默的抽烟,灯火明明灭灭。
“走吧,”他扭
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伸手去拉她,“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