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你心不在蔫的瞬间，随后让自己大放异彩。

        其中的秘诀就是，你以为你在仔细看，实际上并没有，你的潜意识希望被欺骗。

        我感到下一阵动，低下，着手套的手指顺我的往上爬，然后了一把我的阴。惊人的戏弄，我抬起，高启强还在原位，他从黑暗里抓出一把银色的手枪：“这个游戏最有魅力的地方不是死亡和生存，而是侥幸心理，你总认为自己是最幸运的那一个。”

        他用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开枪的瞬间我想起阻止他，但桌子下那只手压住我的大，然后拉住我的手腕——这不可思议——我抬眼，枪声过后，高启强在我面前倒地。额角漆黑的枪出红色、白色、黄色……混浊的，另一端出口开出一朵绚丽的血花，像是有人把花束进他的脑袋。

        我拉开椅子上去检查他的情况，他的尸，不知能不能称作尸——像冰块一样化，最后和血一同渗入地毯里。

        “你希望自己最好能死而复生，因为那样看上去更有戏剧。”高启强突然出现在我的背后，我转过，看着他笑盈盈的圆脸。他伸出手指，食指与中指模仿人的在空中跑动，忽而坠入下，而后腾空飞起——他的双手拢起又放开，影子在墙上好像一朵盛开的花，一只小小的麻雀从他的掌心扑棱着翅膀飞出去。

        “绝逢生？”他看着我说，皱起眉，又把麻雀抓回来进袖子，摇了摇，“这可太难了。”

        “我除了命没有什么可以跟你赌的，”我对他说，“可我的死活……我觉得你们并不感兴趣。”

        “我对生啊死啊确实没有兴趣，那是最无聊的分。”高启强看了我一眼，拿起桌上的烛台，转过，我这才发现墙旁边有一条黑色窗帘，他拉开窗帘，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几乎占了整面墙，外面是黑的枝干，上面凹凸不平的花好像人的血一样生动，仔细看，甚至能感觉到颤抖的脉搏。这些树枝汇聚到一支树干上，上面突出一块瘤状，那是血连接的地方。

        “和阎正打个招呼吧，你恐怕认不出来他了，”高启强指着这棵树，“一旦离开逻辑的房间，他就会现出原形。四肢分裂，中间抽出枝丫，脏如同果实一样结在树干上。”他着迷地抚摸玻璃，好像在抚摸那颗动的黑色的瘤。高启强把额轻轻靠在玻璃上，对我说：“这就是他的心脏。”

        “从人的角度来看他确实死了，但这其实更像一种重生，重新回到妈妈的肚子里，长出最初的模样。”

        —

        传说生命之树是地母的使者，开花结果孕育七颗果实。

        第一颗果实生出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但他行动捷，有动物锐的五感，后来离奇死在后山坡上，被人发现之时，他的尸四肢翘起，神态如同一只猫。

        第二颗果实结出一对双生子，从小上带有异样的花香。双生子漂亮非常，有人起了歹心，趁人不注意将他们引诱出去，强后杀死，尸埋在树林里。第二天，埋葬尸的土地开出大片被荆棘缠绕的蓝玫瑰与大丽花，奇香无比，闻者非疯即死。

        第三颗果实结出一个诚实的孩子，长大后成为了伸张正义的记者。有一次，他暗访黑厂，事情惨遭败，他被人抓住，扒抽敲骨，成了一台打字机。打字机日夜不停地转动，神经与心脏震动嗡鸣，将每一真相记录下来。

        第四颗果实结出非人的怪物，他是没有心肝与感情的武，以吃肉嗜血为生。

        第五颗果实未成熟而落，稚果被母山羊吃掉，后来膨大生长，降生于母羊的子。他是完美的孕，不断寻找亚当的，希望在伊甸园孕育出撒旦的孩子。

        第六颗果实结出一个巧言令色的孩子，他被囚禁在蛇笼之中，当人们再次发现他的时候，毒蛇贯穿了他的，毒牙的痕迹遍布他的全各。人们相信他已经死于蛇毒，但后来，却在他的脖子上发现了蛇鳞的图案。

        第七颗果实结出恶魔的化，他惑乱世间，后被降伏，人们挖掉他的眼睛、砍掉他的四肢，口鼻灌上水银，将这位手眼通天的恶魔成了人彘。

        “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像神话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