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不吃人，它住在龙渊里，要是人们不去打扰它，它也不会伤害人。”虞苏边走边说，还没走到社树下，他边已经聚集来一群孩子们，有十来个。

“伯苏，这边坐。”大人们招呼虞苏，让他到篝火旁坐下。

这时，虞苏边自发围坐着一群人，有孩子，大人，他们都很激动。孩子们想听龙，大人们想听听帝昊的复国事迹。

一时七嘴八，你问来我问去，虞苏耐心一个个解答。他此时还没意识到，当年同样在社树下篝火旁，也有位阅历丰富的大臣跟人们讲述各种故事和传说。当年是听众的虞苏，在十多年后，成为了讲述者。

“大战后是个黄昏，在潍水对岸的人们还没听到胜利的捷报，但是他们看到河面上漂浮着大量的晋夷兵尸。他们奔走相告，大呼着：帝昊！帝昊！”虞苏的讲述很平缓，听着波澜不起，但他脸上带着笑意，这场战争，决定了复国的胜利。

“潍水畔的芒草，那天被夕阳染红，像似要燃烧起来，像熊熊的烈火”虞苏停顿，看向跟前燃烧的篝火，“后来，帝昊的大军近帝邑，晋朋放了一把火，把丹烧毁，那里囤积着他的大量财宝，还关着许多年轻的女子。火焰着夜空，黑夜像白昼一样，丹女子们的哭喊声，那么凄厉，可怕。多年之后，人们路过丹，还会在夜里听到她们的哭叫。”

虞苏的故事牢牢引住了众人，人们安静下来，认真倾听。他们仿佛看见了黄昏燃烧的芒草，还有丹的大火，及女子们绝望的样子，历历在目。

虞苏透过火光，见到一张张听者的脸庞，其中不乏有稚气者，他恍然意识到自己当了秉叟。他先是有那么茫然，继而又笑了，仿佛冥冥中有注定。

后来，漫长的岁月里，虞苏还回过几次虞城，他总在北社讲述故事。他的阅历丰富，知识渊博，远胜于同时代的人，他是位很好的讲述者。

虞苏坐在车上，在姚氏父子的护送下，返回帝邑。

车驰骋在帝新建的帝上，从帝边界抵达帝邑，比以往缩短了近三分一的路程。虞苏提前返回，不想在帝的姒昊，早已望穿秋水。

信使传令伯苏已抵达帝邑，姒昊登上城楼眺望。他影高大，玄服高冠，英武沉毅，引得城外的人们激动观看。

平民不容易见到君王，心存好奇，何况后昊的事迹是如此传奇，还高大英俊。年轻的女子们不禁多张望几眼，她们不清楚深里的事情，不知晓后昊并没有妻室，要不她们要萌生些念，产生虚妄的情感来。

旭日东升下的城大，一辆风尘仆仆的车载着苏伯，驶进城。人们不知后昊是在等他，只有寥寥几人知晓，那都是他的心腹。

坐在车上的虞苏，仰看向城楼，两人远远相视，那一刻让人如此惊喜。

分离多时，让人犯相思。虞苏不在这些日子，姒昊一有空闲，便在南殿和紫苑间走动，他往来勤快，就像在寻找着谁那般。这些日子，有落首领进献昆吾美女数人，真是美人，肤白如凝脂，婀娜多姿，人间少见。帝昊让他把美女们从哪来送回哪去，下回进贡些铜壶便好，昆吾铜壶，才真是天下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