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在牛里下药吗?”B先生问。
“喵~”
“也是。”B先生好脾气地笑,“我姓白,‘蒹葭苍苍,白为霜’的白;名为‘奕秋’,‘惟弈秋之为听’的‘奕秋’。你还记得吗?”
“当然。你也可以把我沉进水里。”孟宴臣无动于衷,连心都没有快上一拍。
“你是白奕秋?”
他拿着温度计,不怀好意地凑过来,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笑:“来脱个
子,量个
温吧?”
比如说客厅的墙上堂而皇之地挂着鹿和几支猎枪(他可以确定是真枪),但猎枪下面就是棕色的猫爬架和花里胡哨的逗猫棒。
“嗯哼。”B先生笑弯了眼睛,“太好了,你还记得我。”
“你是真的把我当成金丝雀在养吗?”孟宴臣询问。
“蒹葭苍苍,白为霜”的“白”……
“你到现在都没有问过我的名字。一点兴趣都没有吗?”B先生疑问。
“……有时限吗?”
孟宴臣很淡地笑了一下,带着点不屑和自嘲:“那你这个投入和回报,可不成正比。”
一人一猫的温馨时刻,没有持续多久,就被B先生打破了。
这种童年的喜欢,已经变成了成年的习惯。只是在这种场合,被人旧事重提,实在无法感觉欢喜。
“很难不记得。”孟宴臣收敛眼里的震惊,平静,“毕竟你十岁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弟弟推下水,淹死了他。”
――在很多很多年前。
“千金难买我愿意。”B先生坐没坐相,随意地向后仰着,像小孩子一样玩着椅子,晃晃悠悠地咬着三明治。
“这句话我爱听。”B先生翘起嘴角,“要不要一起看电影?”
“想说的话你自己会介绍的。”孟宴臣不卑不亢。
“那倒不会。”白奕秋,“我没有
尸的癖好。”
白奕秋的笑容逐渐消失。“我得提醒你,在我的地盘上激怒我,不是一个明智的行为。”
“不可以吗?”B先生不置可否,“像你这样矜贵的瓷,不
心饲养的话,会碎掉的吧?”
如同一闪电划过孟宴臣久远的记忆,他突然想起,他认识这个B先生。
他们对视了一小会,贴的猫猫
上了床,走到孟宴臣的枕
边,蹲坐下来。
但他依然表示了抗拒。
孟宴臣来餐厅的路上,观察了一下四周,大致确定B先生是个随而为的人。
“没有这个必要。”孟宴臣沉着,“我人都在你手里。”
“没有。看你表现。”B先生摊手,“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激情这种东西是很容易退却的。也许明天我就喜新厌旧,看到了新的帅哥美人,对他一见钟情,然后就把你抛之脑后,丢出蝴蝶岛了。”
“惟弈秋之为听”的“奕秋”……
“量温为什么要脱
子?”孟宴臣已经预料到对方想干点什么,毕竟灼热的目光有所
求,落在他腰
的视线昭然若揭。
猎枪和猫爬架,这两种画风迥然不同的东西,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就可以窥见B先生情的一角了。
猫猫察觉到了他的靠近,从自助饮水里抬起
,
了
爪子,亮晶晶地回望他,油光水
的大尾巴轻轻一扫,绕过孟宴臣的脚面。
孟宴臣舀了几勺麦片,倒进牛里,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坚持把牛
喝完了,其他的食物则一动没动。
最好如此。孟宴臣不耐烦应付同的索求无度,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
。
“没兴趣。”孟宴臣原路返回,准备回卧室继续休息。
“因为我想。”B先生大大方方地承认,“我这人吧,别的爱好没有,就是比较好男色,尤其是你这种。你越是不情愿,我越感兴趣。所以说,要想让我尽快丧失兴趣,你最好合一点,乖乖地让我玩。等我玩够了就放你走。怎么样?”
他无打采地拖着步子,四肢沉沉的,莫名有点发冷。路过猫咪的时候有心和它互动一下,但弯腰蹲下来这个动作
起来都吃力,浑
不舒服,又不想惊扰它,就遗憾地收回了手。
他欺而上,在剑
弩张的氛围里,手腕一抖,指尖勾着袖子里
出的手铐,咔
一声,就把孟宴臣的左手按住,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