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又有什么缘由？本倒是想听一听。”

她不满地瞪向他，慧心这才老老实实：“老师曾说我有灵骨慧，若是一心向佛，必然会有大功德，只是我命中有一劫数，若是过不去，所有的修行便都会毁于一旦。”

“可是当年先帝曾请我师父进论经，我师父一眼望见当时还是皇子的当今圣上便起旁的佛经朝他砸了过去。”

慧心轻咳了一声，灵机立刻住了嘴。

“先帝也问了这个问题，”慧心慢悠悠：“我师父指着当今圣上骂：‘你可知此子将来会为了一个妖物犯下多大的错吗？君不君，臣不臣，夫不夫，妻不妻，父不父，子不子！’”

她的视线落在灵机的上，笑：“你师叔不愿意说，那你来说好了。”

慧心捧住她的手，笑着低下，将自己俊秀绝的脸庞埋在她的掌心，闷声闷气：“有了殿下，我才得以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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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心哭笑不得：“哪里有什么缘由。”

灵机似乎怕她，每次她的视线游移来他都会抖一抖。

季凌霄扁扁嘴，好不丧气，无奈：“本何时成了妖物？你师父是胡言乱语的吧？”

季凌霄眉心微蹙，慧心便立刻注意到了，他低声与灵机交谈了几句，灵机出了门。

慧心继续：“好在当今圣上躲得够快，否则那么厚的竹简打在人上该有多疼啊。”

季凌霄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自己，诧异：“莫非这劫指的是本？”

“慧心，”她坐到他的边，扯着他的袖子低声问：“你师父究竟说了我什么？”

想象不到世间还有此等以苦为乐者。

“你师父为何要这么。”

灵机忍了忍，犹豫：“师叔祖原本要带师叔你前去的。”

三人只不过说了一会儿的话，门口已经过去了不少各式各样的美男子，季凌霄心知他们定然是秦婉的面首，却不知自己何时成了如此招眼的存在。

“是师叔祖说师叔命中注定的劫难要出现了，若是师叔度过了此劫，两人还能够成全师徒缘分；若是没有度过此劫，那么，今生今世师叔祖都不会再见师叔。”

季凌霄眨了一下眼睛，突然有些发蒙，这些说的都和她有关？她真是何德何能竟能在那时就引起了先帝的忌惮。可是，最终因为先太子的叛乱，先

“我毁了你？”

慧心轻笑了一声：“他是被我师父的说法吓到了，我师父说我的劫数是个了不起的妖物，人若是没有本事还要肖想，那边是死魂消的下场，许是灵机担心自己修行不够，毁在了你的上。”

“哎？这件事可从未有人对本说起过。”

他温柔耐心地抚平她的不安：“你也无需烦心，我师父说我这劫难会应在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上，既然你已是我的劫数，那必然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灵机没有吭声，不过他这副全心全意排斥她的态度已然说明了一切，季凌霄有些好笑地扭去看慧心，慧心神色平静，目光温柔。

慧心笑：“说的是我的劫数，并非说的是殿下。”

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是谁？自然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季凌霄眯起眼睛，笑：“借你吉言。”

“那你那师侄又为何避我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