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李明珏的心结,他并非傻瓜,若是太女一死,他这辈子都无法解开这dao心结了。”
李斯年蹙眉,还是对他的话不信。
“只可惜最后的知情人已死,恐怕事情的真相也无大白之日了,至于李明珏为何对夺嫡一事如此踊跃……没有证据,我不敢妄加揣测。”
出征在外,并没有仔细数日子,等到季凌霄走在回长安的路上才发现,长安已经步入深秋了,官dao两边的树叶簌簌落下,ma蹄踏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声响,等走到三十里亭附近的时候,她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路。
亭子周围光秃秃一片,别说树了连草都没看见几gen。
“三十里亭周围不是有一片林子的吗?”季凌霄勒住ma,纳闷dao:“莫非是本gong记错了?”
她叫住一个赶着ma车经过的老翁,温声询问这里林子怎么没有了。
“还不是都被砍了去。”
季凌霄更惊讶了:“谁这么大胆竟然敢砍掉长安城外一整片的林子。”
老翁苦着脸,伸出一gen手指朝天指了指。
天?
天子!
居然是李琼干的,他这是要zuo什么?为冬天储备木材?还是他打算在这周边大兴土木?
“圣上为何会zuo出此等事情来?”
老翁瘪瘪嘴dao:“反正城里传的是圣上那日在山十里亭送别太女殿下,林子遮挡住了太女的shen影,所以他一气之下就命人全都砍光了。”
“啧啧,好在不是在长安城里饯别,要不然是不是要把城里的楼阁都推平啊?”
没想到这老翁居然这么大胆敢编排李琼,季凌霄强忍住笑意。
shen后的慧心是松了一口气,一路上都见到她紧绷着脸,总算在回到长安时才带了些笑意。
季凌霄望了望长安城的方向,又看了看老翁的破ma车,问dao:“您是要往长安去吧?”
老翁自然回答是。
季凌霄从ma上tiao了下来,笑dao:“可不可以载我一程,我家人有在城门守备军里,但是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想要偷偷回家给他们一个惊喜。”
她笑着一抖袖子,便抖出一块碎银子,“吧嗒”一声掉在ma车上。
老翁一把按住,连声dao:“这有什么,小娘子快上来。”
季凌霄拍了拍白ma的屁gu,那匹白ma极有灵xing地撒欢跑掉了。
慧心跟在季凌霄shen后。
“你不必跟来,我是怕有人会在门口设防认出我来,我现在只想要偷偷给他们一个大惊喜。”
慧心干净的眸中lou出惶然的神情,他望着她低声dao:“我要跟着你,我放心不下。”
她看了看他慢慢蓄起来的tou发,心中柔ruan一片,轻声dao:“你可专会让我心疼。”
“心疼?”他tiao上ma车,摸了摸心口,“是每次看到你时的感觉……”
季凌霄眼中的隔阂冷漠宛如冰雪消rong,她rou了rou他的耳垂,轻声骂dao:“你可真是个傻瓜。”
慧心随着她的动作侧了侧tou,lou出纯粹欣喜的笑容。
两人就这样悄悄进入了长安城中。
城里还是原来的样子,有带着幕笠骑ma的贵族女子,有在酒馆看着胡姬tiao舞的少年郎君,还有揽着和尚不放手的jiao媚女子,似乎“长安有变”这四个字并未展现在明面之上。
季凌霄刚想要重新放下帘子,等等,那个揽着和尚的女子好生熟悉。
她再次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