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嘛?”郑旸厉声,“还不快去通传。”
“这……”门口的下人稍稍一犹豫,又急忙摆了摆手,“不在不在,家里没人。”
过了没一会儿又来一人,眉目和顺了不少,将门一敞,恭恭敬敬将两人请了进去。
“可得了主?”
那下人斟酌一番,撂下一句“你们等着”,扭跑进了院里。
“你这才……”郑旸看不过去,上前一步,又被苏岑拉了回来。
“我不是来找你家老爷的,”苏岑一指抵住递回来的帖子,“请问老相爷在不在?”
“你……你别胡说,”那下人神色已经有几分慌了,“我们祖上是开国元勋,代代为官,怎么可能说倒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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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还是观望态度,还都没表态。”郑旸叹了口气,又:“所以我才着急啊,到时候就算你把小舅舅救出来了,这朝堂上敢说话的人也都被李晟抓起来了,留下一群唯唯诺诺的墙
草,谁还替小舅舅办事?”
那下人一扬下巴,“那是自然。”
苏岑忽的神色一凛,冷声问:“可担得起你府上上上下下几十余口的
命?”
那下人轻蔑地回了个白眼,“我是我家老爷的贴随从,自幼就跟着老爷。”
“王乱政,堂堂摄政王都被陷害圏禁,你们一个温府又算得了什么?”
这一“稍候”就是“稍候”了一整天。
郑旸点点,终于是不再说什么了。
茶水喝了一壶又一壶,就是不见有人出
苏岑抿着静默了片刻,突然抬手敲了敲车
,吩咐外面的车夫,“不去天牢了,去温府。”
“我是来救你全府上下人的命的,你却自作主张将我拦在门外,届时大错铸成累及全府,你担当的起吗?”
“也不能由着李晟指鹿为为所
为,温相本就是王爷这边的人,手底下还有老相爷那一帮老臣子,只要他表了态自然会有大批的人追随,我就不信李晟能把半朝臣子都抓起来。”苏岑低下
轻声
,“王爷的
基不能垮,这些人虽然还是观望态度,但是非对错心里应该都有考量,如今有人肯站出来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日后还会有更多人的。”
这态度倒也在苏岑意料之中,以前温修不知他和李释那点见不得人的关系,只当他是幕僚同党,对他还算礼遇有加。可经历过一年前那场大变,这次他又毁了婚约义无反顾而来,他跟李释那点关系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人家的妹妹是正儿八经的宁王妃,他一个越俎代庖的上门叫嚣,温修肯待见他才怪。
到了温府门口却还是被拦在了门外,温府的下人早有准备,看见苏岑的帖子便直接递还了回去,语气也敷衍了不少:“我家老爷不在,您请回吧。”
片刻之后郑旸点了点,“观望党里为首的就是温修。”
“温修呢?”苏岑问,“他也在观望?”
郑旸抬,“你要去找温修?”
一路将人引到正堂,又吩咐下人送上茶水,只“请两位稍候片刻”,这才躬
退了下去。
那下人张了张嘴,被的无言以对。
下人愣了一愣,“什……什么?”
苏岑冲那下人点点,把帖子收回来揣到怀里拉着郑旸便走,走出几步又回过
来,“冒昧问一句,你在这府上当的什么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