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兄……怎么了？”宁三通被人看的心里发，不自在地了鼻子，“有什么发现吗？”

苏岑慢慢收回视线，“没什么。”

苏岑冥想片刻，开口：“去礼。”

穿过号舍来到贡院最后，墙旁横排了几棵酸枣树，还没走到近旁三个人就不由一愣。

苏岑却没有就此展眉，蹲下去捻了捻堆起来的土，土质松干燥，而前天夜里才刚刚下过一场雨！

里，穷尽一生找不到出路。

宁三通也凑近过来，打量了一下土坑的深浅长短：“坑长七尺有余，刚好能埋下一个人，田平之应该是被人先一步过来挖走了。”

封一鸣问：“现在怎么办？”

只见遍地坑坑洼洼，不远一棵酸枣树下还被挖出了一个人形深坑，被翻出的土被堆在一旁，土色尚还新着。

礼侍郎何仲卿在京官里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任职礼，人也确实印证了那句“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对待谁都是谦谦有礼。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屡次被苏岑到脚。

封一鸣和宁三通齐齐看过去，只见苏岑凝看着那个土坑，良久之后才轻声：“田平之和柳珵生前是挚友，姑且不说田平之的死到底跟柳珵有没有关系，自己的好友最后死在贡院里没能出去，柳珵不可能不知。”

第172章试卷

何仲卿无奈叹了口气，这些人都来者不善，一个苏岑就算了，还有一个宁三通，不怎么说太傅府的面子还是得给的。

封一鸣也跟着点，“而且礼是柳相的人，如果真的是柳相派人来挖尸，轻而易举就能拿到贡院大门的钥匙。”

封一鸣问：“谁还知田平之埋在这儿？”

苏岑抬问：“除了礼，还有谁有贡院的钥匙吗？”

“还有一个。”苏岑突然。

“礼和翰林院的人？还是当初承办此案的大理寺的人？”宁三通掰着指一一数来，“还会有谁？”

何仲卿微微皱眉：“你不相信老夫？”

何仲卿一口咬定，这半年来除了苏岑，不曾有人来借过贡院的钥匙。

何仲卿摇：“虽说礼和翰林院统筹科举事宜，但钥匙一直都是存放在礼的，这里没有记录，那就是没人进去过。”

苏岑走到酸枣树下，俯瞰着那个坑，慢慢凝眉：“怎么会这样？”

苏岑信手又往前

“不好。”苏岑急忙上前，看清眼前场景，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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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下人把礼的出调案档拿来，何仲卿接过来交给苏岑手上。

“不曾出借过？”苏岑冲人谦逊有礼地拱了拱手，“那能否借贵的出调案档看一下。”

“可是，他怎么知我们要查田平之的案子，还能抢先我们一步把尸偷走？”苏岑扔掉手里的土，掸了掸手，静静抬看着封一鸣和宁三通，眼里是看不清的一片寒雾。

几个人仔细翻看了近些天的条目，确实没有贡院钥匙出借的记录。贡院坚墙厚，墙高两尺有余，而且墙上还设有棘垣，如果不是通过钥匙，是怎么把尸带出去的呢？

宁三通恍然大悟：“你是说尸是柳相偷走的？”

“我们自然相信何大人，”宁三通，“只是礼事务繁多，是人总有遗漏的地方，您让我们自己看一眼安了心，不是好过这么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