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
苏岑眼睁睁看着这人带着满箱子的礼物进了兴庆gong,又被李释无情地赶了出来。
对此封一鸣倒也不恼,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收拾收拾东西,转tou投奔了苏岑。
苏岑看着封一鸣千里迢迢从扬州过来,一shen风尘仆仆都没来得及打拂,一时心ruan点了点tou,结果一失足成千古恨。
事实证明,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酷。
于是苏岑每天从大理寺回来都能看见封一鸣在他的院子里,坐着他的躺椅,喝着他的茶,指挥着他的下人,一副理所当然之感。
封一鸣是北官南走,好面食,口味重,天天撺掇阿福zuo菜多放盐多放辣,苏岑却是地地daodao的南方人,清淡惯了,当天晚上便烧哑了嗓子,一连几天开不了口。
封一鸣好nong1茶,苏家的茶叶一天下去好几两,苏岑有次跟着喝了一杯,一晚上没睡着觉。
接连几日苏岑也习惯了,就当家里没有这号人,两个人各自为伍,吃两份饭,喝两种茶,偶尔还能和平地共chu1一室,一起在院子看秋阴散尽,倒也ting和谐。
苏岑端着自己的碧螺春问:“你天天这么往京城跑,就不怕有人弹劾你擅离职守?”
封一鸣呷了一口自己的铁观音dao,“谁乐意弹谁去吧,刚好把我调回京城,我乐得清闲。”
苏岑轻笑了一声:“你不就是算准了扬州离不了你。”
榷盐令刚刚废除了不过一年,封一鸣担任江淮盐铁转运使,统筹整个淮南dao的盐、铁兼漕运。淮南dao是商贾集发之地,盐利更是重中之重,去年年底税收一上来更是彻底充盈了国库,封一鸣现在可以说是有恃无恐,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还需要死劾来保命的芝麻小官。
苏岑看着天边最后一抹残红,突然问:“就那么不甘心?”
封一鸣笑了,“换zuo是你,你能甘心?”
苏岑凝眉,静静想了想,直到最后一点光湮灭在天边,才轻声dao:“不甘心。”
“我问过他,我们那么像,为什么是你?”封一鸣端着一盏凉透了的茶,轻轻一笑,“你猜他怎么说?”
苏岑抬tou,他记得当初在扬州时无意中听到过封一鸣和李释的谈话,封一鸣一声声诘问,歇斯底里――为什么是他?
他当初提前走了并没有听到最后,既然不是说给他的,那他就不想知dao。
可如今话从封一鸣嘴里说出来,他又无端多了几分好奇。
封一鸣笑容里带着几分悲切:“他说,不像。”
苏岑一愣:“哪里不像?”
“我也想知dao哪里不像,”封一鸣自嘲般摇了摇tou,“所以我才过来看看,到底我们哪里不像。”
苏岑轻轻一笑,举杯向前,“如今看出来了?”
封一鸣也往前递了递茶杯,凉透了的铁观音和碧螺春轻轻一撞,“乒”的一声,水波dang漾,封一鸣轻笑,“是ting不像的。”
田平之的案子得以立案是苏岑费尽千辛万苦争取来的,按照张君的xing子,这种有可能踩雷的案子他是决计不会碰的,当年就是因为这个案子害的他跟老师shenchu1险境,他们所查的一切都被抹去了痕迹。如果只是涉及暗门也就算了,可貌似还有朝中人物牵涉其中,ba出萝卜带出泥,他不知dao这下面到底还牵连着多少人。
而且如今案子已经尘封了这么些年,知情人早已不在了,就连唯一执着的田老伯也已经入土了,他实在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