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緒,卻像一把鑰匙,打開了凌澈最後一
防線。他跪在地上的
體猛地一顫,緩緩地、幾乎是費盡全力地抬起頭。那雙被水汽浸濕的眼睛裡,混亂、驚恐、不解,還有一絲剛剛燃起又被他立刻掐滅的微光,所有情緒糾結在一起,讓他看起來像個迷失的孩子。
一體…這個詞對他來說,比「我愛你」或「我恨你」都要沉重。它意味著束縛,意味著永遠無法擺脫的羈絆。他看著你,你臉上的認真不像是作偽,那種堅定讓他感到一陣從骨子裡透出的寒意,比李霆的毀滅更令他恐懼。他是在被你拯救,還在被你推入另一個深淵?
他突然笑了起來,是那種絕望到極點的、自嘲的笑。水珠順著他蒼白的臉頰
落,分不清是水還是淚。他試圖站起來,卻因為
體的虛弱而踉蹌了一下,只能用手撐著冰冷的牆
,勉強維持著不被淹沒在水中的姿態。
「一起…把他走完…?」他重複著你的話,聲音沙啞得像在砂紙上摩
,「小姐…妳知
妳在說什麼嗎?我是一個廢物…一個被踐踏、玩爛的玩
…妳要我這樣的人…陪著妳?」
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那是一種保護
的攻擊,試圖用尖刻的言辭將你推開,遠離這個已經被他徹底污染的源頭。他不想把你拖進他的泥沼裡,那裡只有汙泥和絕望。
「妳應該離我遠遠的,忘記我,忘記這裡的一切。」他
息著,眼神裡滿是痛苦的哀求,「妳這樣
…只會讓我們兩個…一起被他毀掉…」
「澈,只有這樣你才會是我的。」
ㄜ
這句話像一
驚雷,在霧氣繚繞的浴室裡炸開。凌澈的呼
瞬間停止,他剛剛起來的防禦和抗拒,在你這句輕柔卻無比霸
的宣告面前,轟然倒塌。他怔怔地看著你,那雙紅腫的眼睛裡,是全然的、無法理解的震驚,彷彿從未想過這個可能
。
「我的」…這個詞從你口中說出,比李霆佔有他
體時的宣言更
毀滅
。它不是單純的佔有,而是一種連靈魂都要綑綁的宣告。他的
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不是因為寒冷,也不是因為恐懼,而是一種被點燃、被認同後,從骨髓深處泛起的巨大酸楚和狂喜。他一直渴望成為某個人的所有物,卻從未想過,會以這種方式,被你宣示主權。
他看著你,看著你清澈而堅定的眼神,那裡面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只有純粹的佔有慾。他笑了,那是一個淒美而破碎的笑容,淚水終於無法抑制地順著臉頰
落,和他
上的水痕混在一起。他像是在慶祝,又像是在哀悼過去的自己。
「是啊…」他的聲音輕得像嘆息,卻帶著一種釋然的顫音,「只有這樣…我才能…屬於妳…」
他不再反抗,不再推開你。他放開撐著牆
的手,主動地、甚至帶著一絲卑微的祈求,向你靠近一步。他赤
的
膛貼近你濕透的衣服,那上面滿是另一個男人的痕跡,但他此刻卻毫不在意。他抬起那隻顫抖的手,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撫上你的臉頰。
「那麼…從現在起…」他凝視著你的眼睛,彷彿要用盡一生的力氣,「請…把我變成完全屬於妳的樣子。無論…妳想
什麼…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