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踹了。
他疯了一样的、像条狗似的咬我。信息轰炸,电话sao扰,在我所有社交平台下发些意味不明的疯话。我拉黑一个,他换个号再来。
烦。
呃……至于当初为什么追他?
感兴趣,感兴趣。
周叙白ding着一张“全世界欠我钱”的厌世脸,家底厚得能填平太平洋,是圈里出了名难搞的太子爷。别人看他,是仰望一座不可攀折的冰山。我看他,像打量一个包装jing1美却挂了把锈锁的礼盒。我好奇,撬开那层冰冷的壳,里面藏着的是更刺骨的寒冰,还是别的、更有趣的东西。
现在不感了。盒子打开了,里tou是些纠缠不清的黏腻丝线,裹着几gen能扎破手的针,没意思。
追他的时候,我花了不少力气。 他shen边从不缺人,男男女女,像绕着腐蝇。但他看所有人的眼神都一个样――懒洋洋的,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嘲弄,仿佛在说“没劲”。
我偏要让他觉得带劲。
我堵在他常去的赛车场,在他靠着车门抽烟时径直走过去,直接用手nie灭那支烟。pi肤tang出一声轻微的“滋啦”,他撩起眼pi,终于正眼看我。
“疼吗?”他问,语气没什么起伏。
“你猜。”我把烟tou丢在地上,碾灭,“下周我的画展,来看。”
他没说来,也没说不来。但开幕那天,他来了,一个人,穿着昂贵的、松松垮垮的卫衣,双手插兜在展厅里晃dang,最后停在一幅色彩最狂暴、笔chu2最混乱的画前。那画叫《饕餮》,yu望扭曲成兽。
“这画的什么?”他问,吊儿郎当的。
“你啊。”我看着他,“贪得无厌,又空dong得要命。”
他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出声,肩膀抖动着,笑了好久。笑完了,他凑近我,shen上有淡淡的烟草和冷杉味,眼神却像淬了冰。
“你懂个屁。”
后来我知dao,他答应和我试试,不是因为被我打动,而是因为他骨子里就是个走极端的疯子。
那次他胃痛的快死了,还强撑着应酬。
我把他捞回公寓,喂了药,看他蜷在沙发上,像一只被雨淋透的、戒备又虚弱的野兽。
我蹲在他面前,看着他被冷汗浸shi的额发。“周叙白,”我声音很轻,带着蛊惑,“把你自己交给我试试?疼的话,可以喊出来,不用忍着。”
他睁开眼,眼底一片猩红。“你想怎么玩?”他声音沙哑。
“试试我来主导的游戏。”我说,“你可以卸下所有伪装。”
他沉默了足足一分钟,然后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行啊,陪你玩。别到时候哭着想逃。”
他掌控yu强到令人发指。 我的行程,我的社交,我穿什么衣服,他都要过问。表面上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痞样,好像什么都不在乎,背地里却能因为我助理是男xing而直接让对方失业。
除此之外,他有自残倾向。 我在他公寓的浴室发现过带血的剃须刀片,他漫不经心地说是刮胡子不小心。争吵时,他会用拳tou砸墙,liu血也面不改色,仿佛那shenti不是他自己的。
妈的,最可怕的是他生气起来像发疯,估计真有jing1神病。
有一次仅仅因为我在宴会上和一个画廊的合作方多聊了几句,他就能在回去的车上质问我,眼神阴郁得能滴水,一字一句地问我:“你就这么缺人关注?”
方向盘都不把了。
那次给我我吓得不轻。
当然了,胃是个情绪qi官,他这种三天两tou情绪大起大落的人,胃痛更是家常便饭。
他的办公室、车里,还有那个高级奢华的公寓的各个角落,都备着止痛药。
确实,确实。在一起前,我抱着他,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