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朝天的下場。
「你
什麼,放開我——」被抓痛的朱悠奇一面掙扎一面大叫。
「我剛剛跟你說的話,你沒聽到嗎?」夏安丞不肯放開,亦是厲聲斥責,彷彿對方才是犯錯的人。
「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放開!」
聽到他這樣一說,夏安丞更火了,手勁也愈來愈重。「不
是說什麼,都要好好的回覆人家,那是一種禮貌,這不是你教我的嗎?為什麼你卻什麼都不說,就直接走掉?」
夏安丞出乎意料的發言,讓朱悠奇感到啼笑皆非。現在問題並不在於言出必行的禮數,而是他們兩個人在對方的心裡定位,似乎什麼都不是,所以
本沒有必要為了借筆記這種小事,而在這裡拉拉扯扯的。
他冷哼了一聲:「什麼都不說,就直接走掉,這可是你教我的!」
夏安丞一臉狐疑:「我什麼時候教過你那種事了?」
朱悠奇心想或許他並不是不認賬,他只是不清楚事情的對錯尺度,或者是他們兩人的價值觀,
本就是一雙平行線,永遠都不會有重疊或是交集的一天。這樣的相處真的很累,就像現在他們正在雞同鴨講一樣。
「不
誰教誰什麼事,那些都過去了,從今以後,我不會勉強你一定要聽我的,你也不要命令我得
什麼,我不犯你你不犯我,就這樣,OK?」
話才說完,夏安丞臉上頓時顯
一副受傷的表情,朱悠奇決計不去看他,不再被他楚楚可憐的神態所蒙騙。可是他那緊抓自己臂膀不放的手勁,竟然沒有因為哀傷而有所鬆脫。
「喂、你到底要抓我抓到什麼時候?我要回家了。」
「你要回家嗎?」
意外地,一聽到自己說要回家,夏安丞就把手鬆開了。不過他並沒有就此離開,反而跟在朱悠奇
邊,淡淡地出聲:「我也正要回家,剛好,我們一起回去……」
天色漸暗,泛紅的雲層逐一散去,從天空撒下的磷磷橘光,在夏安丞的髮梢暉映出一種媚惑的妖豔。不知為何,朱悠奇覺得自己恍若被施了魔法一般,沒有辦法拒絕他的要求。
正在行進的公車上,搭乘的人們一片鴉雀無聲,隨著車子走走停停前後搖晃所發出的聲音就顯得特別響亮。朱悠奇把目光投注於窗外不斷倒退的景物上,刻意忽視坐在自己旁座一直默不作聲的夏安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