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炜几乎不需要言语交，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移动倾向，就能明白对方的意图。林砚生往往在后场稳住阵脚，通过准的控球调动对手，为周斯炜创造在前场得分的机会。偶尔，林砚生也会突然上网，打出令人意想不到的进攻。

        第一局毫无悬念地由林砚生和周斯炜拿下。双方走到场边休息，补充水分。

        周斯炜拧开瓶盖，灌了口水，看向路迟言和夏谨杋，“怎么样？服不服？”

        夏谨杋着气，摆摆手，“才第一局，别半场开香槟。”

        路迟言笑着看向林砚生，“砚生，你这球感是怎么练的？太稳了。”

        林砚生了汗，语气平淡，“打得多了而已。”

        周斯炜开始忆往昔，“你们是不知，初中那会儿，我跟他可是打遍……好吧，主要是他打遍无敌手，我负责在旁边喊666。”

        这话引得几人都笑了起来。林砚生也弯了弯嘴角，没反驳。他想起初中时，周斯炜拉着他泡在球馆，美其名曰要“劳逸结合”。

        那时候，汗水、呐喊和球鞋摩地板的声音，构成了他适应这座新城市过程中，为数不多带着明亮色彩的回忆。在那些酣畅淋漓的运动后，两个少年会勾肩搭背地去小卖买冰镇饮料，周斯炜叽叽喳喳地说着班上的趣事，他则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那些时刻，疏离感会暂时消退，让他感觉自己真正入了这里。

        比赛激烈地进行着。

        汗水开始浸少年们的额前和衣衫，呼也变得重。羽球在空中高速往返，击球声、鞋底和地板的摩声、时而响起的喝彩交织在一起，充满了青春的张力与活力。

        周斯炜和林砚生的合愈发默契，一个主攻，一个主控，一个张扬，一个内敛，互补得恰到好。不需要言语，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暗示，就能明白对方的意图。

        场边的其他同学也被引，偶尔驻足观看，为彩的回合鼓掌。阳光透过育馆高的窗，形成一明亮的光，映照着场上奔跑跃的影，构成一幅充满生命力的画面。

        最终，还是周斯炜和林砚生这组凭借更胜一筹的默契和稳定的发挥，以2:1微弱的优势拿下了比赛。

        “承让承让！”周斯炜笑着走向网前，虽然满是汗，却神采飞扬，“喜茶，别忘了啊！”

        路迟言愿赌服输，从书包拿出手机，“行，你们想喝什么。”

        夏谨杋要了一杯芒芒甘，周斯炜毫不客气，“一杯多肉少冰少甜，”又极快地补充一句，语气理所当然，“他要多肉青提少冰少少甜。”

        路迟言自己也点了一杯，下单付款一气呵成，“得嘞，你俩真不白玩。”

        外卖差不多到了的时候，四个人收拾好东西离开了育馆，入傍晚的清新空气中。

        走到校门口，从外卖员手里接过喜茶的袋子，冰冰凉凉的感从袋子里传到手上。

        四个人就站在校门口不远的树荫下，喝着饮料，闲散地聊着天。话题早已从刚才的球赛跃到别的地方。

        周斯炜转而吐槽起最近玩的一款游戏匹机制有多坑，路迟言立刻加入讨论，两人说得眉飞色舞。夏谨杋偶尔插几句嘴，他玩得不多，但听得津津有味。林砚生大分时间安静地听着，他并不是不玩游戏，只是投入度不高，更倾向于用分析和策略去玩，周斯炜经常说他这种“冷静派”打法，在游戏里也让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