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想，如果说自己死去时还有不能看淡或放下的事，那大概就是江逸了吧。

        就像现在，他就放心不下江逸，尽寒香寻可以庇护江逸。哄人的话说了又说，江逸不听，搂着他脖子，放声哭，哭累了就睡。她太累了，一转就能睡。

        雨声簌簌，屋外电闪雷鸣。江逸的童年就在这里度过，听着窗外的雨声，雨天不用练功，这是她最快乐的日子。

        她已经不是小孩了。

        江逸又睡着时是后半夜，阴云没有散开的迹象。江无浪守着她，困极了才眯上一会儿。旧居漏雨，后半夜冷，江无浪也忍不住打个哆嗦。给江逸整理好被子，又躺下，忽得闻到药香。

        闻着熟悉的味，江无浪不由陷入某些回忆。

        王夫人上常有淡淡的药味。

        探进衣服的手黏答答的，掌心出了汗，贴在腰腹就淋淋的。江无浪惊了一下，他抓住抚摸他腹的手，扣住，总能迅速出反应的他难得迟疑了。他知这是谁的手，正是如此，他才不知如何是好。作乱的手从腹向上，柔的贴了上来，隔着被子都能感觉到的。她凑在江无浪颈间，像是小狗一般闻嗅。江无浪完全不敢动弹，这绝对是他活了三十多年最僵的时刻。

        漉漉的鼻尖拱了拱，嘟囔了一句什么，江无浪没听清，估计也是些难受的呻。江无浪今晚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他依旧将江逸当小孩，从而导致了现在的窘境。

        江逸已经不是孩子了，不是丰腴的还是发育成熟的别。

        只有江无浪还在用看孩子的眼光看待她。他只犹豫了一瞬，在那条伸出被子的手臂勾住他脖子的时候，江无浪出手了。他迅速用被子将江逸裹起来，并且反悔：“我们去不羡仙，找姚药药或者天不收。”

        可惜为时已晚，江逸反应很快，拨开被子，侧翻骑到江无浪上，两手各抓江无浪手腕。她正在生病，力气不大，但床上空间小，江无浪总舍不得她磕碰，一时被她制住。

        本就艰难的境更是进退维谷。

        江逸轻呵了一声:“别动！”

        江无浪自是不会听她的，只是她红着眼眶，面色绯红，江无浪怕失了分寸又怕她再撒泼闹起来，一时没再动弹。江逸很满意江无浪的合，她俯下，几乎趴在江无浪上。柔的挤压在江无浪的口，江无浪不自在地动了动。她没在意，脑袋埋在江无浪颈窝使劲嗅着，江无浪更不自在，却又不得不好声好气哄着:“难不难受？天不收那里肯定有药，吃了就不难受了。”

        “我不去。”江逸说。

        “我去给你取。”江无浪说。

        许是这句话刺激到了江逸，她坐起来，神情愠怒，随即又扑下去，紧紧压住江无浪:“不行，你不准离开我。”

        她的小脑袋就搭在江无浪颈窝，江逸从没有现在这样焦虑，她不停地摁发酸的脖颈，试图通过这种方式缓解心慌。效果甚微，只有能接到的温和环绕的清香才能让躁动的情绪有所缓解。她不知自己着了什么，轻未理清的胡茬让江无浪的存在格外明显。

        江逸不喜欢他的胡子，但她需要一些感来增加重逢的感觉。

        江无浪的手落在她的发，轻轻了。江逸平静很多，盯着那截麦色的小臂，动了动。贝齿轻咬嘴，啃咬的冲动泛上心。好奇怪，小狗见到骨大致如此。

        “为什么要突然丢下我？”江逸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