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发光。她仍未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后颈传来意和轻微的刺痛，但这样的变化在五感放大的衬托下并未获得额外的关注。

        空气里还有酒味。

        她了鼻子。难江无浪给她找水的时候顺路偷喝了酒？

        来不及穿鞋子，江逸两步窜到外屋。江无浪正将水桶里的水分装，她一眼就看见了江无浪伸手翻舀时出的那截脖子。

        咙更干了，连吞咽口水都有些涩。

        江无浪听见她的脚步声，侧看过来。一双白净的脚丫踩在旧居的木质地板上。

        “我装好水了。”江无浪说，他将水壶递给江逸，几步上前，微微俯。江逸自然懂他的意思，她已经无数次被这样抱起来过。她轻轻点地，起来，勾住双手江无浪的脖子，怕摔，又将盘在江无浪上。小时候的，大了也可以，甚至更熟练。

        江无浪依旧站得稳。江逸拿着水壶喝水，热乎乎的脑袋埋进江无浪颈窝。那挥之不去的味又来了，江逸知那是雨后竹林常有的味。她打小就闻这种味，只是雨还没停，怎么会有味？她不信，就又嗅了嗅，脑袋埋在颈窝里使劲嗅，鼻蹭着江无浪脖子，拿着水壶的手摇摇晃晃。喝水并没有解渴，反而加剧了这种干涩。江无浪可能用这个水壶装酒了，江逸懵懂地盯着水壶，江无浪绝对那这个水壶装过离人泪，以至于她现在越喝越渴，越喝越累，越喝越醉……

        “我不喝了。”江逸不爽地说，“我要告诉寒姨，你给我喝酒。”

        “哪里有酒？”江无浪不解问。

        江逸不想回答，她钻进被子，赌气地背对江无浪。江无浪没法子，关好门窗，熄了烛火，仔细检查一圈，确定没有差错，折返回来，江逸已经睡着了。他又摸了摸江逸额，还是很热。江无浪给她盖好被子，打定主意，若是后半夜仍不见退烧，就是冒雨也要去寒香寻。

        夜里是睡不好的，昏昏沉沉，意识不清不明。疲累方才找上门，好像浑的骨都被卸下来重新安了一遍，江逸不愿意动，迷糊却心思活络，通过味判断江无浪的靠近，耳朵捕捉对方的动作。他收拾了一下，在床边躺下，也就搭了个边。被子只有一床，估计准备和衣而睡。

        他出门都是不休息的吗？

        江逸想。

        侧传来轻哼的声音，哼哼唧唧，江无浪看去，江逸不知了什么梦，好像说些什么，又好像是不舒服的呻。他唤了两声“安安”，江逸艰难地睁开眼。

        “走，我们去不羡仙。”江无浪果断说。

        江逸看着他，眼神迷离，不为所动，卷了被子翻，声音无力，“不，我不要。”

        “难不难受？”江无浪声音微沉，并不认可江逸的决定。

        “难受。”江逸哼了两声，“但是我不要去。”她把被子卷得更紧了，江无浪没法直接去扛她，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大抵是江无浪的目光太过灼热，脖子感觉到刺痛，江逸往被子里缩了缩。

        屋外雷声轰鸣，雨簌簌下着，屋内却一扫欢声，徒留下僵持。

        江逸只觉得咙干，内里有火在燃烧，许是太难受了，咙发痛，更不愿意说话。冷战只持续了一会儿，江无浪到底大她一轮有余，知她难受，刚想说些话，就听见被子里传出哽咽的哭声。

        他立时一慌。

        江逸很少哭鼻子，听得这声音，江无浪的手脚都不知放到哪里去。好在他还有些经验，立了态度，“不去了，先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