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不可思议地问。

        北辰珏别过脸，莫得说话继续刺激他。

        “好吧。”殷无邪耸了耸肩，“是我的错，我向你歉，但我只能向你保证，我以后尽量不这样了。”

        “呵。”北辰珏扯了一下角，“咱先揭过这件事不提。你也明白的对吧——我那本书是世界之书，咱就先用这个名字称呼它……价值不言而喻，对吧？你当真以为我没心没肺，一直没能发现它丢了么？”

        面对这个问题，殷无邪缓缓点了点：“嗯。”

        “嘁～！”北辰珏简直无语，他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殷无邪的肉，以示惩罚，“那我还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了……”

        “不，你不会死。”殷无邪笃定地反驳，“有我在你边保护你，你怎么会死得不明不白呢？”

        “你能别转移话题嘛？”北辰珏提高了声音，“殷！无！邪！我是想说，我那么信任你，将我最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你，可你呢？你带给我的只有失望！”

        “关于我世的这件事，你是最有发言权的，可你却要怜卿把它出来！”北辰珏面色低沉，难以分辨喜怒，“你真的……很让我失望，知么？燕忧叔叔？殷无邪？枉你自诩为我最亲近的人？”

        “对、对不起……”殷无邪仓促地躲开他探究的视线，他的视线就像炙热的激光线，看到他上哪里，他哪里就被破坏得支离破碎，“是我对不起你，我辜负了你的期望……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语无次地哀求。

        在冰冷的王座上等待他归来的凄苦岁月——那种透入骨髓恐惧感，那种深入灵魂的孤独，又一次支了他。

        凤眸中迅速有雾气氤氲，他攥紧北辰珏的衣襟，泪水自眼眶中积聚，一滴泪珠终于从眼底砸落。

        他是真的怕了。

        北辰珏闭上眼睛：“殷无邪，那你就证明给我看——”

        “你是如何对我忠心的，让我看看，你的忠心到底有几斤几两。”

        “嗯嗯。”殷无邪了眼泪，仰眷恋地看着北辰珏的桃花眼，“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珏儿。”

        北辰珏左手摩挲着他的下巴，右手指尖轻轻拂去他眼睫上的泪水，语气带着点爱怜、带着点感叹：“无邪，你怎么总是哭呢？前世好不容易好了点，今生又在这里给我哭？”

        殷无邪听不出他的喜好，顿时吓得不敢哭了：“你前世说过了，男孩子也有权力哭的……”

        可，如果有人哭，他是会心的啊。

        “……”北辰珏抿，眼神闪烁了一下，故作淡定，“无邪，不是男孩子能不能哭的问题，而是你，哭的次数太多了，无论是真哭还是假哭，你自己算算你在我面前哭过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