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真的假的啊?”就算沉稳如贺湛,也还是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和好奇,开口问。
裴然摇摇,还是换了个话题:“对了,岁岁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这回轮到贺湛沉默了。他叹了口气:“我不知。我们俩原先一直联系着,时不时地去找找有没有你的线索,岁岁甚至想找个私家侦探来。可突然有一天,岁岁告诉我他有线索了,他决定去找找看。但是第二天我就联系不到他了,不
用什么方法,就像当初找你时一模一样。”
“我去岁岁家里,他的屋子里堆满了他的那些没有用的线索,我在那一堆照片卡片和广告页面里找到了一张有用的照片――你的侧脸照,后跟了一个人,那人穿的衣服上有顾家的家徽。”
“我想,岁岁可能真的去顾家了。但我没有理由,我进不去。这张邀请函上写了顾少主的名字,我就打算来碰碰运气,没想到先遇到了你。”
“我真的不知岁岁是因为我才去的顾家……”裴然感觉心里揪得慌,白仟岁是白家最小的孩子,家里面从小就
着。他们三人的感情非常好,从小学起就是一个班的。本该灿烂的年华因为他而烂在顾家,这让裴然难以接受。
贺湛不知白仟岁只
去顾家会经历什么,也没说什么怨他的话,但却在无形中给裴然施加压力。
“你知我喜欢岁岁,但岁岁却总是在我耳边念着你的名字……”
“老裴,算我求求你,求求你去帮我看看岁岁是否还安好,行吗……”
“老裴,给我说说顾家的事吧。”贺湛抽着烟,静静地看着半蹲在栏杆边的裴然,面颊划过一滴泪水。
“你想让我告诉你什么?”裴然缓缓站起,“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裴然扒开自己的领子,出黑色的
质项圈,正中的铭牌反着光,银亮亮的。
他仰着像是在展示一件圣物:“顾家不是个好地方,没有自由,没有人权,有的只是一个个被严苛繁多的规章制度
疯的人。岁岁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裴然脱力般把手松开,着气背过
去:“对不起,贺湛,我也是自
难保。”
“是该我说对不起……老裴,我不该这样你的。”贺湛将烟
碾灭,叹了口气,将胳膊搭在栏杆上。
裴然低着,声音弱了下去:“对不起,我……我可能帮不了你。”
贺湛拍拍裴然的肩膀:“我关心则乱了,抱歉。我不知顾家是这个样子,这件事我自己想办法,你千万不要掺进来,别给自己惹事。”
裴然摇摇,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可能有什么办法,但结局怎么样我不敢保证,你别抱太大希望。”
贺湛只是不停地谢,像是快溺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
救命稻草,希望而绝望。
裴然看着不知何时泪满面的贺湛,叹了口气:“贺湛,你看那万家灯火,车水
龙,给岁岁留一盏灯,他会离开顾家的。”
贺湛没说话。过了一会,他眼泪转过来郑重地对裴然说:“老裴,等岁岁从顾家出来,你和我们一起走吧,咱们走得远远的,去穆家或者江家也成,我们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