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因為前門正熱鬧，他只能讓馬車繞到後面敲後門，來開門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劈頭就問，絲毫不隱瞞嫉妒心。

        「是不一樣。」她很可能是這區域貴族。

        肯特點點頭，這些總督舉著國家的旗幟在外面幹些什麼偷雞摸狗的事他多有所聞，但總督非他轄，也不方便多說什麼。

        要是他沒碰過她就好了。

        「霜霜。」他試著喚醒她。

        「船幫您補給充足，回國後還請幫忙美言幾句。我家裡人那邊也請多多關照。」總督狗的看著肯特。

        可他也不覺得任何一個正常貴族女人會去睡那自出航以來都沒洗放在地上的床鋪。

        他隨口告訴隸牢房理員，要提早帶她去該去的地方。

        「另外找地方放這個女人。」

        看著最後一艘船跟著開出港口，他返回艙房，赫然見到房間裡有個女人端坐在他書桌前椅子上。

        又累又睏的他躺到床上，轉頭看一眼自稱叫霜霜的外國女人，她的臉上不尋常泛紅。

        「沒了。可大人您不覺得她和其他隸不一樣？」

        「總督還說什麼？」

        他掏出懷錶，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還來得及趕回家，回自己床上好好睡覺大概不可能，出現在早餐桌上掩人耳目倒可以。

        這裡是十七紳士當初創立東印度公司時為容納從國外帶來的女而開設，世界各國的人只要有錢都被歡迎來這裡買女帶回家。

        「總督大人要我們別說，說大人你懂他的意思。」

        她沒有理他。

        「貴重？她穿金銀嗎？」

        她沒有反應，於是他手掌握住她下巴，用手指壓她臉頰讓她打開嘴巴。

        肯特再不滿也不想發洩在無辜的人上，腸腦滿的總督大人才是元兇。

        脫掉裹著她的披風，扶她躺進柔軟床上，他察覺醫生太太擔憂的事或許會成真，她不習慣這裡的寒冷，體雖然是溫的，可是溫度卻不對。

        他轉面對跟上的侍從。

        晚上侍從很識相地另尋地方睡覺，沒有跟往常相同睡在一旁地上的墊子上。

        「水??。」躺在床上的她沒有睜開眼睛，模糊又小聲地說著，但起碼是他聽得懂的語言。

        雖然他叔父把東印度公司原始東位置留給他，但外面鮮少有人知公司這十七位紳士的真面目，畢竟裡面有皇室和共和國官員，保持低調是必須的。

        某地總督把她給他帶回國的時候，打的算盤大概是想用美色賄賂他，如果他對美色沒興趣，回國之後也能賣個高價，依慣例多少也會分紅給總督家裡居住在本國的人。

        熟悉的氣味，是他，她安心閉上眼，分不清楚現實或夢境，抑或是她已經死去或還活著。

        擅長察言觀色的歡場女人立刻收斂神情，擺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心裡卻是妒忌得緊。

        睡夢中他依稀想起整件事是怎麼開始的。

        他看看桌上，晚餐完全沒動過，旁邊有個裝著水的杯子。

        肯特這才注意到女人神情、姿態、穿著跟這區域一般人有所不同，不是生意人也不是隸，她的不慌不忙也令他感到驚艷。

        只想回床上睡覺又不能帶她回家，肯特耐著子把她帶到比牢房舒服點而且三更半夜有人開門的地方——院。

        「張嘴。」他讓她靠在自己上。

        「確實是啊，大人您仔細看看。」

        「別多問。哪間房間可以用。」肯特不耐煩的抱著懷中的外國女人進門，丟給門邊女人一包錢幣。

        走到放著裝水臉盆的梳妝鏡架前，他抽下掛在旁邊屏風的長麻布條弄濕放到她額頭。

        「妳是誰？」他緊皺眉頭，立刻放棄溝通，這個女人非他族類大概聽不懂他的話。

        端起水，他走到鋪著乾草的石床扶起她。

        看一眼窗外，確認留在這裡夠安全，他朝窗外打個手勢遣走去他家找他的人和馬車，再把窗簾拉好，坐到床邊。

想繼續忍受寄人籬下的生活。

        他嘆一口氣。

        因著他的出，份也和其他船長不同，所以總是還能多帶幾艘船隻護衛同行，順便多帶些香料、布料、陶瓷、珠寶回國。

        「總督大人說她很貴重，您必須親自看。」

        異國風光明媚、氣候宜人，但他毫不留戀走上船，要船員把岸上纜繩解開準備讓滿載船隻出航返國。

        「咳、咳。」被強迫灌進嚨的水嗆到，她虛弱的睜開眼睛，只見到男人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