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紧要？”童颜看到他无所谓，再无法忍耐那凝重，“你要真觉得无关紧要，会把她囚禁起来？还送去那种地方搞什么拳击？”

        好人。江屿默念这个词，忽然反问：“在你眼里，我是个坏人？”

        “算……吧。”童颜捕捉到重点词，“你还有奖章，我可以看看吗？”

        话音未落，心的大手停止了抚摸。她瞬间汗竖起，不敢去看他现在什么表情，只觉得时间和空气凝固了。

        坏人就是坏人，再多善事也改变不了本质。

        他没正面回答，“无关紧要的人，死了就死了。”

        他细细吻上她的脖子，“我每年给政府和慈善机构捐款上千万，建设城市，解决了万人的就业问题，书房里有女王颁发的名誉奖章，算不算好人？”

气，连正眼都不敢面对。

        一直以来，童颜觉得他笑起来从不是善意，现在面对这副倨傲的态度，她失落得双眼发涩。

        这是送命题，童颜不予回答。

        偏偏就这样还能拿人。他沉默几秒，松开手往后一靠，“你说。”

        棉花似的拳捶在他作乱的手，童颜微微皱眉：“这不算，多说明你有菩萨心。”

        江屿当知无可辩驳，索凑近她坏人到底，手一路往上抚上她的大。

        “我知你一直在不好的事情，我说这些话可能越界，可能不太现实，但是，但是……我想你当个好人。”

        所以刚才想要进书房，知的还不少。

        “不重要。”他没了方才的玩味，“无论是以前那个什么阿坤，还是邢珊，这些人死不死对我都不重要。倒是你，想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没。”

        像听到什么幼稚的童话故事，江屿嗤笑了声，把手从她里离开，撑在两侧：“接着说。”

        裙里的大手却在她小来回抚摸，童颜那么点儿力气阻止不了，也清楚逃脱不了他的桎梏，只好就着目前的坐姿睁开眼。

        “没……”童颜稳了稳心情，试探地问，“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知？”

        童颜觉得他是不想让人知密码，不好纠结这个话题，前戏也说得差不多了，她步入正题：“那个，姗姗她……”

        江屿托住她迟疑一瞬，笑了笑：“那等会儿，先把你在短信里的事说完，免得说我不尊重你。”

        今天他的心情应该还是不错的。童颜鼓足勇气坐好，对上他的眼睛：“姗姗死了，听说是自杀。”

        仅一秒，江屿继续手上动作。

        最后一句是在警告，童颜听得出他的愤怒，却没有说话。

        他靠了回去，没再亲她，也没出声等她说话。

        “你是不是觉得把人放走了，之后了什么，发生了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她声音有些颤抖，“可如果你没有去折磨姗姗，当时让人把她接走，她就不会死了。江屿，间接杀人也是杀人。”

        激动得喊人名字了，江屿听完那句“当时”，算是表明了她以往的所有行为，她的立场。

        “好吃好喝送你去上学，替你赎回一个浪儿，让她在我的房子里养胎，我是坏人？”

        “你带我去书房看。”她整个人快缩到沙发角落了，“可以吗？”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童颜微微一怔，“你早就知？”

        “所以？”

        她泪注视着，他没什么情绪：“说完了？”

        童颜被问住了，亦或是被他亲得有些，缩了缩肩颈。

        真是张口就来，说出口她自己都觉得离谱。

        “哦？”江屿低亲了亲她的锁骨，“你说说，怎样算好人？”

        “可以。”他答应得干脆，“现在拿给你看，还是等你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