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不下去的程度，但味实在不怎么样，还是别为难孩子了。

        “妈妈……”

        苏婷摆手：“放心，我没事，老话怎么说的，失败乃成功之母，今天没煮成功，大不了明天接着试，明天不成后天继续，我就不信我煮不出一锅能喝的牛。”

        贺焱本来还想安苏婷，听到这话默默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安妈妈？

        他不如多同情自己。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苏婷的每天日常变成了，起床、拿牛、买早饭、吃早饭、煮茶，而贺焱的日常则变成了起床、吃早饭、当小白鼠。

        虽然苏婷很善于总结问题，但她实在太能遇到意外了，今天是火大了茶叶炒糊了，明天可能是手一抖糖放多了，后天可能是水兑多了，还有一次把盐看成糖倒了进去。

        短短一周时间，贺焱尝尽了茶百味。

        现在他觉得，其实……牛好喝的。

        好在过了频繁试错阶段，苏婷煮茶时不再状况频出，煮出的茶口感也渐入佳境。

        而贺焱作为不那么坚定的牛党，在尝过丝又好喝的茶后也迅速倒戈，并在贺东川怀疑牛和红茶能不能煮出好喝的饮品时，激动地为茶正名：“真的很好喝，比牛好喝多了！爸爸你尝尝就知了！”

        不同于贺焱的激动，煮茶的苏婷非常淡定：“好不好喝，煮好了你尝尝就知了。”

        语气虽然平淡，但从她眼角眉梢出来的得意能看出来，她对自己煮的茶非常有信心。

        贺东川说：“那好，我尝尝。”

        “等着吧。”

        尝试了这么多次，煮茶的程苏婷已经烂熟于心，过程中再无第一次的慌乱，甚至可以说得上行云水。

        前后就十来分钟，一锅茶煮好了。

        苏婷将砂锅端起来，用白布搭在盛茶的海碗里，让贺焱帮忙按紧，再将茶倒入碗中。

        白布的过滤效果比过滤勺强多了，过滤好的牛呈焦糖色，看起来稠丝，苏婷让贺焱拿了个汤勺，舀出一口自己先尝了尝。

        甜度适中，香郁，完美！

        苏婷给父子俩分别盛了杯茶，递过去后不说话，下巴一抬示意他们尝尝味。

        贺焱很捧场，接过搪瓷杯就抿了一口，有点，他不敢多喝。贺东川慢一步，但喝得多点，他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