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现在这么老,男人四十多岁的时候,正是仪表堂堂、意气风发的样子。”
“那你付出了什么?又后悔了什么?”之贻问,“是青春?还是爱?”
        “青春永远是属于自己的,谈不上为谁的付出;爱也是自己的,爱与被爱同样幸福……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和他在一起那些年,我曾
会过真实的快乐。”雅南笑了笑,眼里依稀还有泪光,“只不过,我难过的是,这段感情、这段时光没有像我曾期待的那样发展下去,以至走到今天这样的无疾而终。”
“雅南,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有结果。”之贻说,“更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有我们想要的结果。”
        雅南却仿佛没听见这话似的,仍陷在悲伤的回忆里,“我知
会有这一天,是我主动要离开他的。我和他在一起七年,沉迷了七年,突然有一天,就醒了。我开始问自己:我这样是为了什么?我眼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远,我越认清他,就越觉得他其实,并不是我想要的人。但是,明明好早以前,是的……我不知
是我变了,还是他变了。这么多年,我为了他放弃我在海外的事业,为了他压抑我
的
望,我想要的,只不过是
神的共鸣,可是,当有一天,连这一点都失去了,那这段关系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雅南的爱情故事俗套又纯真,她在对之贻的诉说中,全程未提那些有关因韩彩城家室而加注于她
上的偏见、污名,甚至是咒骂。她在意的从来都只是爱情本
,她说,人是会变的,从前的感觉与以后的感觉不一定是相同的,所以,爱情也会因此而变。雅南说,爱情的唯一和永恒只是人类的幻想。
之贻却说,就算是幻想,我也要这样去想,没有这样想过,就永远不可能实现。
        雅南后面还说了什么,自己也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已渐渐进入梦乡。她又梦见韩彩城来看她的演奏会,但是她一点儿也不高兴,因为总有人在她
边盯着她。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雅南终于明白梦里的那双眼睛从何而来,因为当她睁开眼睛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之贻定定地坐在床边看着她。
        雅南睡了一觉,
仍然是昏昏沉沉的,但醉意已褪去大半,她警觉地坐起
来,发现自己正穿着睡衣,惊
:“谁给我换的衣服?”
“我。”之贻说。
        “你……”雅南咬了咬嘴
,虽同是女
,但之贻之前的告白令她不得不防。
        之贻也早已猜透她的心思,为自己澄清
:“我虽然说话比较直,但人品还是很好的。”她冲雅南笑了笑,说
,“我可不会趁人之危哦!”
        雅南拉了拉睡衣领子,不知该说些什么,便翻
下床打算去洗漱。
        之贻旋即贴在她
后,又
:“也不会趁虚而入。”
        雅南这时停下脚步,忽而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回
看向之贻,问
:“你的衣服呢?”
        原来这时之贻正穿着酒店的浴袍。雅南怀疑的目光令之贻感到委屈,她后退几步,坐回床侧的椅子上,
:“你还说,你昨天吐了我一
,当然是拿去洗了。”
        雅南目
惊讶,仔细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事来,不过看到之贻委屈巴巴的神情,自己心中也感到不好意思,
:“对不起,我不太记得了……”然而她话还没说完,便看见之贻的委屈转化成豆大的泪珠从眼里
落下来,她吓了一
,问
:“你怎么啦?”
        之贻只是断断续续地抽泣,越想越委屈,
:“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家吐
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