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彩城点：“是。”

        雅南这时才勉强抬看清之贻的脸，不由皱眉：“怎么又是你？”

        韩彩城在极力克制下仍是忍不住脱口而出：“雅南，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雅南心中已然明了，：“她觊觎你的财产？”

        这个懂得投其所好的女学生是她与韩彩城分手的直接原因，却不是本原因，本原因在于她某日关于将青春投入一片荒芜的顿悟，从那一刻起，她就注定要离开韩彩城。她望着眼前这个垂垂老矣的老人，无论多么致豪华的外物，都无法将他带回她初见他时那意气风发的模样，一阵淡淡的酸楚从心掠过，她说：“看来，是以前的我太好对付了。”

        “不，不会的。我有分寸。”韩彩城，他看向窗外的霓虹灯闪烁，忽而一阵哀愁涌上心眉宇，“有时候，我会觉得，钱，没有那么重要。如果它真的重要，真的独一无二，为什么会留不住你呢？”

        “哪怕是全的家产，也在所不惜？”雅南。

        之贻却并不打算放手，“我陪你去。”

        说句话的时候，霓虹灯依然在他的眼里闪烁，他也因此没有看到那一滴从雅南的眼角落的泪珠，沿着侧脸划过，消失在她优雅、洁白而的脖颈间。

        之贻心虚地愣神片刻，赶忙为她推开一扇门，：“哎呀，你先进去吧！”

        韩彩城微微点，沉默片刻，：“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女人。”

        “你很烦诶！”雅南摆脱不了之贻，只得任由她黏在自己上，走到洗手间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她的鼻子问：“你是不是偷听我说话？”

        服务生见雅南没说什么，且两人都是女，便也不再多问。

        服务生闻声赶来，之贻已先一步拿起纸巾捂住雅南的嘴，扶她起来。毕竟在这样的高档餐厅，直接吐在地上委实不够雅观。

        雅南一杯红酒下肚，只觉得凉意刺骨，沉默良久，笑：“我不知是不是应该同情你的未婚妻。”

        “我喜欢……你少我！”雅南不耐烦地说，“你一直拉着我干什么？”

        之贻见她走路歪歪扭扭，心下担忧，连忙跑上前去扶住她的胳膊，问：“你去哪儿？”

        韩彩城并没有失落很久，他早有预料，他说：“我知会是这样。”这就是他曾经最爱的雅南的样子。

        “我……”之贻语，只感到她上酒气重，韩彩城走后，她在原位逗留了半个多小时，一直在喝酒，之贻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未上前阻拦。她知她不胜酒力，只得嗔怪：“你喝那么多什么？”

        韩彩城并没有否认，只是一阵怅然若失，：“哎，我是俗人，所以留不住你。”

        这令雅南感到一丝奇怪，她问：“你不是最忌讳这个？”

        “我不拉你，你再摔倒怎么办？”之贻，“你要去哪里呀？”

        这样想着，后突然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之贻闻声赶忙回，原来是雅南起被绊倒，她伏在地上，眉紧皱，似乎在干呕着什么。

        雅南此时还晕晕乎乎的，本没注意到之贻，甩开她的手就要走。

        雅南只：“你知不可能的。”

        “不。”韩彩城说，很诚恳地说：“她没有你善良。”

        “我去洗手间。”雅南说。

        之贻接过手帕，给雅南，又对服务生：“没事，她喝醉了，我是她朋友。”

        服务生送来一张手帕，问：“女士，需要帮忙吗？”

        韩彩城很快就离开了，他此行并无多余的目的。他说，他只想见雅南一面，他还说，以后雅南每次来北京开演奏会，他都会来见她。

        韩彩城摇摇，面无奈地笑：“唉，没办法，可能是老了，想通了。想找个人来伺候我，不付出点成本，怎么可能呢？”

        “哦?”雅南在回忆中搜索着残存的久远片段，问，“是她吗？那个送你古书的女学生？”

        这时候，同的优势便能够显现出来。

        “那我就再回答你一次，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雅南坚定地说，她的言辞和语气之间均无回旋的余地。

伴吗？找保姆还差不多。”

        韩彩城笑：“如果你认识她，你就会同情我。”

        韩彩城垂下去，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声呢喃：“但我还想再问一次。”

        之贻依然默默地坐在雅南的后，面前的牛纹丝未动，只因她陷入了深深的忧伤里。她感觉得到雅南对韩彩城还留有一丝难明的爱，这也许就是她拒绝她的原因。但之贻同样坚信他们不会有结果，雅南的结果应当是属于自己的。

        雅南察觉到他话里针对她的侵略意味，当即反驳：“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

        雅南没有说什么，如果他想来，她始终是拦不住的。

        雅南被她推进隔间，刚想出来追问她刚才的问题，突然又听她说：“小心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