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父母那屋传出毕铁刚震天响的呼噜声。

刘雅芳这才不吱声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毕晟那屋的灯先灭。小舅舅的心里话：可要累死他了。

大概是这嘘声太奇特了，跟姥姥和妈妈的不一样，很少在换布时会哭的男娃娃睁开了眼睛，慢慢咧嘴，刚要哇哇表达悲伤，楚亦锋一把将小龙人抱起。

楚亦锋耳朵一动辨别出声来源，腾的坐起迅下床。在黑暗中一手摸他儿子屁，一手放在边：“嘘！”然后才开始笨拙的换布。

躺下了，刘雅芳又忽然一叹：“唉，也不知亦锋会不会换布，行不行？要不然一宿起来四五次，遭罪的还是大妮儿。”

心疼了，今天要累死他媳妇了。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两边的婴儿床，这才关灯。他也累，坐的座回来的，这时候才算直直腰。

刘雅芳侧躺着，在夜色中出一脸嫌弃。她现在都不习惯回自个儿屋睡觉了，膈应死孩子他爹的呼噜声。

毕铁刚彻底烦了，翻个给他老妻后背看：“我看你就是咸吃萝卜淡心，不放心你去吧！”

黑暗中的房间正在表演快进模式。

小龙人换好布刚睡熟，小溪又开始哼唧上了。楚亦锋颠儿颠儿再跑到小溪那，如法炮制，凌波微步干脆移出去换布：“爸爸的小公主，爸爸的乖闺女，谢谢你让我当爸爸。”等等一大堆，变话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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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小心毕月也醒了，

连个灯都没开，像是练过凌波微步似的，一晃神就瞬移进客厅。

“人俩人也没让你哄。痛快睡觉。”毕铁刚将他茶杯里的茶叶沫子倒在脸盆里。

楚亦锋没过一分钟就进入了深度睡眠。只不过感觉没睡多一会儿就……

刘雅芳趴在她那屋窗口探望，望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不。他俩自个儿哄去吧。”

夜晚的毕家小院儿很静。

楚亦锋放轻动作给毕月搭上巾被。

“快别磨叨了，离开谁地球都照样转悠。”

半夜三更，楚亦锋哄儿子哄的，越说越邪乎。

三点多钟，楚亦锋这次小心翼翼解开了毕月的睡衣，给他媳妇俩释放出来。

小龙人，小溪。小溪，小龙人。换布轻哄，哄完轻拍。

毕成拿着脚巾完了，将一页没翻看的外语工书往枕下一，也将台灯关了。

“哼唧哼唧。”小龙人醒了。

男人大掌轻抚有力，蜷缩着来回晃悠，用着气息趴他儿子耳边轻哄：“爸爸，是爸爸。小龙人不哭。小龙人是我的乖儿子，跟爸爸很好是不是？爸爸带你游山玩水过，记不记得啦？”

他两个哄完后，感觉自己又没睡多一会儿，这咋哼唧声又出来了呢？

刘雅芳继续嘀嘀咕咕：“哼，反正我今天是不扯他们。一天天赶上给我生的了，啥玩应呢。哭也不，换布自个儿整去。”

最后才是毕月拍孩子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微张着嘴睡的呼呼的。

这第一次龙凤胎醒了，楚亦锋还不知是几点，就知毕月没睡多一会儿，不能吵醒她。孩子们也不是饿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