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刘雅芳也不这么讲究

袋子里装的是一家人上厕所要预备用的卫生纸。

要想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瞧得起，就得一家一家开张，干出名堂，规模扩大，有了名号。

小小的厕所间里，水泥墙上钉着两个挂钩，挂钩上面挂着一个袋子，一个小花布兜。

每天饭店就这时候能休息会儿，樊师傅坐在厨房里抽着烟，看了看他那俩小徒弟，笑：“是啊，教出手了，就要饿死师傅了。”

刘雅芳着急忙慌地开锁开大门，就感觉小肚子一抽一抽的下坠着那么疼，开开大门了，她就往后院儿厕所跑。

或许是丈母娘出现了，还脸色不好看的看着那位表姐夫，他就转走了。

他心里有个计划，他觉得毕月过年那时候跟他说的对。

小人物也能靠着自己一点一点奋斗，活的比谁都好，吃穿比谁都强。

脱下外，又脱里面干活的黑子。

到时候让他们看看，从农村走出来的小人物咋地？

而不是现在连老丈人和老丈母娘都瞧不起。

大夏天的，刘雅芳再倒车挤公交连跑带颠的回家，那子被汗浸的沾在了上，蹲在厕所里的时候，她后背也是一层汗，用手扇了扇飞来飞去的苍蝇。

一点儿没出乎他意料，又老话常谈，晚上回去丈母娘不让他们回自己家，非得让都去老丈人家，到底泡茶说话的时候，又重新提了一遍。

虽然他当时留下吃饭还陪着打了会儿牌，没表现出来啥，寒菲还夸他不小心眼，但是真别扭的。

……

他不想单干，他能跟毕月扯上关系的，就剩饭店，就剩这份信任了。他要和毕月捆绑着往大了干。

现在看来，挣的钱那账目摆在那呢，完全可行，挣钱的，就是得砸钱再置房子装修啥的呗，他想想招。

赵大山笑了笑。

说是因为他那高中学历白瞎了，不行上班吧，也不用多好的单位，先慢慢混着涨经验，完了再调走，要么就家里凑一凑，自己弄个门面，他那岳丈甚至说：哪怕卖豆腐脑，那也是属于自己的买卖，又不是家里给开不起饭店。

心里还纳闷呢，嘴里也嘀嘀咕咕自言自语：“你说都好几个月没来例假了，这咋说来就来呢？一天天，毕铁刚你不干好事儿，往死里使劲咕，瞅给我这肚子疼的。”

男人被说不行，赵大山现在回忆起来都觉得他真是脾气好到发了。

赵大山站起，边想着这些烦心的事儿，边去后厨检查了一番，问樊师傅：“你那俩徒弟快出手了吧？”

谦虚点儿，结果给领导开车那小破司机表姐夫，居然意味深长整句：“那你也不行啊？那没好工作再挣不来钱，我跟你说，大山，在家没地位啊！”

他这一次又回绝了，但是回绝完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哪是不小心眼，是他能说啥啊？

没工作又咋地？

那小花布兜呢？那就是刘雅芳和毕月这对儿娘俩专用的了。里面放着卫生巾。

老丈人当场摔杯子生气，借着酒劲骂他没出息，给毕家打工，早晚会被扫地出门。

要么开个连锁的饭店，几个地方都干这个，跟毕叔那烟酒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