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也这么过的吗?为啥笑笑说的那些话在她脑海里来回播放?
漫无目的,几点回去都不要紧,一切靠自己,什么都不缺,就是没家,这可不就是她。
毕月使劲甩了甩脑袋,就在她将右脚放在脚蹬子上时,她的shen后,变声期的公鸭嗓喊dao:“姐,等等我!”
毕月回眸,毕晟跑的呼哧带chuan。
她心里一咯噔,以为家里发生啥事儿了。
毕晟两手拄着膝盖,嘿嘿笑了,就像是毕月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笑dao:“家里啥事儿没有。我告诉他们一声。走,你去哪我去哪。”
毕月傻站在原地。
“赶紧着吧姐,我饿死了,还没写作业呢。吶,车子给我,我驮你,你们女的就是爱发傻!”
……
毕月正愁得慌拿着挂面,犯愁连gen儿青菜叶子都没有时,有人敲门了。
其实每一次有人敲门,她的心口都是一颤。
钱得用来买地。饭店不能去,宿舍还跟同学打架了,梁笑笑那面,梁父虽然对她还行,可那不是她该呆的地方。
唯一的落脚点真的就剩这里。
而这唯一的落脚点,她不希望任何人打扰。
不想见自己家的任何人,怕他们找来。
更不希望楚家的人,抽冷子来打扫卫生出现啥的,那她确实会更难堪。
毕月试探地问dao:“谁呀?”
毕晟也刚参观完楚亦锋的家,探tou跟着一起看向门口。
“是我。”
赵大山一手网兜子里装饭盒,一手拎着一整筐鸡dan,鸡dan上面还放着芹菜和韭菜。
“大山哥?”
赵大山嘴角微微上挑,安wei毕月dao:
“拿着。你俩赶紧趁热吃吧,我现给樊师傅揪起来zuo的,他闲着也是闲着。不能白拿工钱。”
赵大山说到这一顿,又自嘲的一笑,继续dao:“月月,啥事儿别往心里搁。你看看我?这不也tian着脸儿该咋地咋地嘛。
饭店那tou你放心,就是后天开业,你得去一趟。给他们立立规矩,我也说不好,你得给大家伙讲几句。
guan咋地,图个好兆tou。啊?行了,我走了。”
下了楼的赵大山,脚步放慢,双手插兜、游dang在街tou。
他没想到,他也能有一天蹬门,来的是当兵的家里,看着喜欢的女孩儿住在那里面,他还给送菜送肉。
赵大山嗤笑自己,摇了摇tou。
劝自己别再想那些没用的了,要承担起犯过的错误,寒菲怀孕了,他也要当爹了。
父母一把岁数了,就为了他,为了房子,要掏光所有。
过年那几天的光景似在眼前。
他爹走亲访友间听到夸他时,也会附和一句还不赖,他娘骄傲地对村里人说,他可有出息了呢。
都说养儿防老,他就是这么防的老?
赵大山停下脚步,仰望星空,看着悬挂的那轮月亮。
他梦见过自己能在京都站住脚,大衣兜里装满了钱,所以他来了,打算人财两收。
却不想,走着走着,他和毕月走散了……
楚亦锋家所在的楼层灯火通明,屋里飘散着菜香味,餐桌上还有没吃完的黄蘑炒油菜,装锅包肉的盘子里,却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