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骂我们干啥？不能好好说话吗？就是理念不同，你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啊？

我能站她角度说出一大堆理由，掌控而已，不放心而已。

毕晟都没敢大声白话他那几个好朋友啥的。察言观色，音量降低。

就非得听你的叫不败家？再说我和我姐在外面，啥时候拜过家？你为啥要这么说我们啊？”

毕月听着，一声不吭，直接光脚趿拉着鞋，脚后跟踩在鞋帮上，奔书桌台那去，躲开了。

就这么的，跟着她弟弟去了趟市里见人，连吃带喝，毕铁林喝的有点儿多，又现找个招待所眯瞪了半个多小时。

“你寻思那些干啥？想的还多。我要是像你似的，委屈更大了，那还完了呢。”

换我试试？她说惯着我了，我也实了，你就别脆弱了。”

可谁理解理解我？

她能图啥？钱能带进棺材里花啊？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一个个的。

停顿了一下，毕成抬又继续：“你一个大姑娘家，脖子上大拇手指那么长的疤。”

反正不给大妮儿拿钱，爱咋招咋招。她也得嘱咐小叔子一声，不能让他们作妖。

毕月看着她娘出去了，才凑过去小声：

发现她大儿子真来气了，扭看了眼毕月，让她这个当娘的承认错误，那可能吗？不吱声也就得了呗。

她弟弟猜中了，她娘真那样，她心里很失望。

毕成那真是一般时候不生气，生起气来，子更闷了。

她认为她比我们有经验，又不能坑我们，为我们好。

“姐，我们图啥？你说我现在这骨都没长好。你……”

毕金枝一直就没回县里，坐着她弟的车，一路跟着。她不放心毕铁林啊。

毕成闷声：

“铁林，你瞅着没？这条街上属咱家大牌匾最亮堂，等

一屁坐在炕沿边儿，侧着脑袋低垂着，一副气哼哼的样子。

刘雅芳哑音儿了，直愣愣瞅着平日里不蔫声不蔫语的大儿子。

冤枉，结果他娘跟机关枪似的一顿哒哒哒。

“哼！”刘雅芳冷哼了一声，输人不输阵，转出屋饭去了。

……

我们图啥？装修我不得边上学边看着工人吗？我姐不得心买这买那吗？我俩又没要钱玩！

毕铁林和毕金枝是在晚上九点，才从市区到达毕金枝所在的县城。

刘雅芳趁着夹菜的功夫，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她心里也不痛快。

她是说顺嘴了，又不是真那么寻思的。多生气啊？一张嘴就三千五千的，大风刮来的钱啊。

可这次，别看不差钱儿，有应急款能装上修，也不知是咋地了，听着毕成那一句句质问，她忽然觉得没劲。

我这是借你的光，你八年不发回火，她也就不吱声了。

结果等他们回来时，又拐弯走公路去加油站加油啥的，所以回来晚了。

这顿晚饭吃的沉闷无比。

“你不是早猜到了？咱娘不是钱，是想我们。

每次她大声喊，又吵又闹的，说实话，情绪发出去了，也就拉倒了。

气的毕成，一连几个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