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于那女人脖子上始终挂着个相机，脸上总是一派云淡风轻，不像她似的见到警察审问总是“贼眉鼠眼”。

几次洗漱遇上，毕月都觉得这女人给她很奇妙的感受。

她据撞墙频率，怎么听隔，怎么都像男女交正在那个干什么的声，她怀疑自己确实是污到了不可救药。

货都卖了，姐弟俩心里的石刚刚落地，又因为上藏着大量美金提心吊胆上了。

毕月忽然正色地看向毕成：“大成，咱俩从现在开始不能去餐车，就吃大饼子泡开水咸鸭吧。能不出包厢就不出去。”

“不知。一种直觉。”毕月点了点，又再次加重语气：“总之，不能得意忘形。像我刚才站在过望风，不行了。”

直到听到隔包厢里像是床撞墙的哐当哐当声，似乎好像还有“唔唔”的压抑声，似乎是……

说了一大堆后世男女邂逅的“套词”。

她只要一想到那三十多岁的男人，脸上挂着非常平和友好的笑容，可眼神像是遮上了一层，扒掉之后……毕月觉得那是凶光。

毕月越是神叨叨的，毕成越是心里没底：“你这？”

要不是她此刻手里没手提电脑和手机，她也早就戒了没事儿就划拉手机的习惯，她都要以为此时此刻是二十一世纪了。这搭讪搭的，真是……

小声碎碎念：“我咋这么污……”

“姐？怎么了？”

……

沿路的景色，耳边儿听着同样出包厢放风乘客们的攀谈声。感受着都赚钱了，只一站、气氛就不同了。

毕月拍了拍发热的脸，此刻真心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她的罩里、衩兜里、袜子里，也全是钱。

“妹子，那你真不能乱走。莫斯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治安这一块，嘿嘿，像你这样的漂亮妹子，真不能单独走。不安全。这样吧，咱一个车上认识一回那就是缘分……”

毕月皱了皱眉。不喜。

她脑袋枕着军绿色的包，包里放着一只舍不得吃的烧鸡，烧鸡的肚子里着用捆成团的美金。

毕成还好，毕月心里尤其犯膈应。

这天晚上，毕月很早就爬上了床。

她瞪着大眼睛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听着火车运行声，安自己属羊，安自己绝对绝对是想多了。

所以她通过观察，知那女人是旁边包厢的。

那名女子和对面两位三十多岁的男人聊着天，说她叫罗丹，还特实惠儿地告诉对方，她还真不是倒货，她办了护照真就为了去莫斯科玩，老莫的某个小镇有她的同学什么的。

想到这，毕月侧过又瞟了眼坐女人对面的男人，那男人正好抬，毕月瞬间躲开视线，她脚步略显仓促地回了包厢。

毕成疑惑地看向毕月：“嗯？”

毕月听着三人你来我往的唠啊唠，那女人不光说自己，还说她车厢里其他人都是倒货的，她刚才在停靠站看了个全程直播很新鲜等等的感叹。

其中旁边包厢一名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引毕月几次侧眸。

毕月啧了一声，她坐在铺上皱着两秀眉抓了抓短发，像是自言自语般：“感觉怎么这么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