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姐抿了抿发，眼角的笑纹很明显，可见平日里格爽朗爱说爱笑，可此时却心虚般左右瞅瞅，凑近毕月：“你没发现咱早市卖包子的就她一家？还是老两口？”

一、五分的，毕月数了又数，全置办个差不多时，手也就剩下不足五十元。

毕月疑惑：“刘姐，她家不是卖包子？”因为爷爷，她本能的对老老太太印象好。更何况，毕月从没打算长期卖油条。

一阵高峰期过后，毕月坐在板凳上敲着，嘴里还叼着半麻花，抬听着煎饼摊大姐在教她。

“我就说你们俩个半大孩子不行，怎么没个心眼儿？！那徐老太是来偷着学手艺，你们以后和面都在屋里弄，别让她学了去！”小声说到这，煎饼大姐又不放心的补充了句：“小月，你得留点儿心眼！你岁数小，阅历浅，要知不是所有人都是好心眼，看你眼红背后坏你的，有的是！”

小仓房的临时出租屋里，碗筷、客人吃饭的桌子凳子，毕月又给毕成买了个二手书桌、台灯，零零碎碎所有家伙什加在一起，姐弟俩这些天虽然没少赚钱，看起来挣钱挣的热火朝天，其实没攒下多少。

就这五十块钱，她在毕成的提醒下，又跑到人民医院买方药，止疼药不是瞎卖的，毕月灰土脸的找到毕成一打听，才真的明白为啥以前的姐弟俩、钱总是不够用。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毕月下定决心，她要在这次暑假里抽出时间，必须回一趟老家。

“他们没儿女？”

老话说，破家值万贯。

刘大姐点点：“前些年下乡当知青，没回来。徐老太才格这么古怪。别的手艺不会，老两口就靠着卖包子吃饭。但前两年咱这片儿出了件大事儿。”下巴扬了扬，示意毕月看路口：“你说那老两口就会包包子，别的啥也不会，种地还没地，都不如农民，咱京都可是吃大葱不是单位分就得花钱买……看见口那没？那地儿原来卖包子，卖的可火了，现在大家伙都不敢买了！你猜怎么着？肉

着吃饭人的面前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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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段日子，大弟吃的是比往常好，至少能吃上煎，可还是瘦的吓人，熬夜熬的。她也是，脸色没有因为肚子里油水变多而红，倒有点儿蜡黄蜡黄的，掉发掉的厉害。

这该算是一种“缘分”？

挣完起步资金，她得暑假干点儿别的，她不怕别人学去，但说心里话，她不喜欢徐老太不声不响地站旁边瞅，感觉就像被人盯上了似的，连句客套话都没有，她服气老那劲！

累的不行，是疲乏的，神上却是从没有过的充实。一心一意暑假时回村要大包小包、“提前过年”。

去看看小山村里那些帮助“她”的村民，她占了原，回家更该认爹娘，带爷爷去趟医院好好瞧瞧，不能再这么稀里糊涂的吃药。

窘迫的环境、急切赚钱的心理，姐弟俩每天早上从最初的十来斤面粉，到现在要卖二十五斤的面粉。

曾经毕成蹲在医院门口犯愁，碰到了个“好医生”，月月高价在他手里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