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妸换好了衣服，从落地窗望出去，正好看到他们父子俩。

“那有没有分给其他小朋友？”

雨停了，雾气很重，但不妨碍她的视线。

东佑尔着纸团下出一点的花，小心地把怀里的纸巾掀开。花层层叠叠，是几支鲜艳俏粉的榆叶梅。

东佑尔刚刚够得很辛苦，得了工，就吭哧吭哧地把凳子拉开，放到地上，再小心地踩上去，终于摸到了足够长的藤条。

藤条很韧，他的时候总是会连带着凳子晃两下。东妸看得心惊肉。

东妸默默看着。有时候觉得东不嵊不会照顾孩子，但佑尔和他却有一种难言的默契，他们父子之间似乎有一个别人无法插足的小空间。

敬人了。所以说小孩还是不能没有妈妈啊，跟了阿妸几天，就变得这么贴。

老师说，把自己摘的花送给爸爸妈妈。

东佑尔看了眼在一旁气定神闲的东不嵊，绞着手指，到底没有出卖老爸，忐忑不安地说：“有。”

肖恕咬牙切齿，果然再怎么教也是着资本家的血！

他很想妈妈。

他们很快上了楼，小朋友兴冲冲地朝她小跑过来，把手上的花举起来给她。

小男孩想想之前看到的漂亮的黄色，吞吞口水，点点。

“不是，”东佑尔皱起小眉来表示震惊，“我怎么会给你妈妈的？”

东佑尔不想跟放屁还不承认的人待在一起了。

“......”

东佑尔转移视线，看了榕树下的藤条一会儿，伸手够了够。底端的太老太脆，他的小板又够不到上面的。

东妸满意地点点。

东妸亲亲他的小脸，再嗅嗅还带着点小水珠的榆叶梅，“这花太漂亮了，阿姨好高兴。”

从这里回家的路不远，他走了很多次，肖恕没有送他，他已经和这个小鬼相看两厌了！

小朋友思考着等一下要用什么把花捆起来，他不想用丝带或者绳子。没走多久，他便看到形颀长的男人站在榕树下，他朝着东不嵊的方向走过去，一大一小两人默默对视。

取下后，东佑尔在地上站稳，慢吞吞地拿出手帕，把上面的花簇包起来，再用藤条把干绑起来。他用小手努力绕了好几圈，让它们看起来不那么松松垮垮。

肖恕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咳了两声，努力挤出一个和善的微笑，“这饼干.....是你妈妈的？”

他也很久没尝过东妸的手艺了。

小男孩想到了什么，撕下一点花给爸爸，见他没接，他就把花揣到自己口袋里，还不放心地按了两下。

她蹲下来，期待地问他，“糕好吃吗？”

东佑尔着鼻子，把小板挪得离他远些，“肖叔叔，你放屁的时候很痛吗？”

没办法，他只能用眼神向爸爸求救。东不嵊没有直接帮他取，抬走向停在一旁的黑色轿车，从后车座拿出一个折叠凳子给他。

自私！吝啬！长大后还会剥削！

她不打算再继续待在这里，蹲下和小朋友说，“阿姨先回去了，佑尔想找

打开罐，里面是几块姜黄饼干，肖恕十分欣地把它们啃完，没几分钟，突然感觉肚子不太舒服，实在忍不住想放屁，为了大人的脸面，急中生智地在放屁的时候‘嗷’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