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已经晚了，阿瑞斯知那只幽灵还在，现在、此刻，它依然躲在自己神世界的暗蠢蠢动。

医师松了口气，一言不发地迅速将仪接好，把几张芯片贴在阿瑞斯的眉心、耳后和太阳。仪尽职尽责地运作起来，医师从自己的学生手里接过平板，观察着上面动的数据。他真心希望不要出什么差错，因为一旦查出他不想看到的结果，他不确定自己面前这个强大的男人会不会杀了他灭口。

医师看着少将变幻莫测的脸色，心里忽然有些发虚。他定了定神，拿出准备好的仪，小心翼翼地开口：“少将，据规定我们必……”

阿瑞斯抿紧嘴，死死咬住槽牙。只有他自己知，他并没有成功击杀那个幽灵皇族，而是被那个皇族寄生了……或者说，不完全地寄生了。当时他们纠缠着落入幻境，同时附在一只重伤将死的猫咪上，他还在神世界内与那只幽灵抢夺过的控制权。

医师的手中握着的是一台检测幽灵的仪，不同于常规检测仪，这个仪是用来扫描神世界的――幽灵的寄生永远是躯与灵魂同步，阿瑞斯昏迷时已经安全通过了躯检测，却无法进行神检测，现在他必须将测试补全，才能完全脱离被寄生的嫌疑。

数据安静地显示在平板的屏幕上，医师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一行行看下去，当他看到其中一个数据时只觉得一阵凉意窜上，差点拿不住手里的设备。

“少将。”医师毕恭毕敬地回答，“您在前线的义举受到军所有将领的表彰，而且后来经过确认，您击杀的是一位幽灵皇族，帝国决定授予您一等功，并晋升少将。”

气氛变得有些凝重，如果阿瑞斯拒绝扫描，医师就有权利判定他已经被寄生，这是帝国在幽灵面前的决不妥协。

“……我明白。”阿瑞斯花了些时间用来平静自己的神，最终哑着嗓子接受了摆在眼前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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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幻境里突发的那场火灾，如果不是他错将幻境当真，如果不是他企图用神力去救那个人类，他或许真的可以将那只幽灵湮灭在自己的神世界里。

不过，帝国当初既然敢传出自己击杀幽灵的消息，敢将他放置在皇家医院的病房，那就意味着至少他们没有在自己内检测出幽灵的存在。如果仪检测不出，而他又能一直压制那只幽灵，说不定他能够一直守住这个秘密，然后找一个边境星球将自己放，避免对帝国中心造成意料之外的危险――只有这样他才能活下去，并再次战斗在对抗幽灵的前线。

阿瑞斯猛地睁开眼，全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医师

阿瑞斯微微皱起眉：“你叫我……什么？”他的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清，只是说了几个字，他的咙里就如同刀割一般疼痛，并且返出了一血腥味。

阿瑞斯在看到医师手中仪的瞬间，差点无法压制自己想要爆发的神力，而仅仅是一丝外的威压就已经让医师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冷汗从医师的额下，他后的学生们更是双一，差点坐到地上。

经昏迷了两年，机能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的复健才能完全恢复。”年长的医师轻声说。

后来，他被一个人类接回家中，在那个人类的歌声里渐渐压制住了神中的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