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了，不知为什么，对方像是和他深交已久的朋友，他很放心。可是面对他的疑问，对方首先问他是不是摔坏了脑子？

医院不是他记忆中那家医院，医生和护士也通通换了人，连边的衣物手机等都完全不一样了。

竟、竟然然是于小秋？

“幻觉？”他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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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嘉，你家清水小区那个破房子，哪里来的二层？”

何康成言又止的看着他。

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池嘉言听到这声音往门口看去，刹那间睁大了眼睛。

醒来却不见了他们的踪影。

虽然只是一副画而已，那画中男人的冰冷凤眸却让他止不住的心里发，差点双一给跪了。

就是刚才那样了。

床柜上已经叠放了厚厚的一沓，全都是画的同一个人，也不知画了多久了。

这下他是真的觉得池嘉言疯了。

“清水小区？”池嘉言闭着眼睛摇摇，“不，我家在西区，是一座小庭院。清水小区我早卖了。”

池嘉言：“我怎么了？”

“你这都是画的谁？”何康成拿起一张纸。

到了下午，他带来了一个人。

池嘉言止不住开始手脚发抖。

手机里面有很多不认识的手机号码，他一边翻着，何康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死神。”池嘉言见他出那种“你疯了”的表情，补充，“你见过的。那次你们家房子拆迁你要楼，是他救了你。”

“秋秋姐。”何康成，“你给嘉嘉说说，他家到底是在小庭院还是清水小区？”

“嗯。”医生点点，“别担心，休息休息就好了。”

“谁？”何康成没听过这个名字。

他看向窗外，天空亮堂堂的，城市的喧嚣传进病房，似乎一下子把他拉回了现实。

池嘉言：“陵霄。”

何康成来的时候池嘉言正坐在床上画画。

有的画上，这个男人手持惨白色的面；有的画上，这个男人骑一匹巨大的墨狼；有的画上，这个男人吞噬凶猛的魔鬼。

过了很久，他才嘴：“我才没得妄想症。要不然你回我家去，我家往二层走的墙上有一张照片，上面有他的照片。”

然后……

“我什么时候就要楼了？”何康成说，“我家房子拆迁都是高中毕业后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就和你一起在论坛上接活是你的搭档了，我还楼？这家医院到底行不行啊，你就摔了一跤怎么给甩出妄想症了？”

医生来检查，问了一些他的情况。

池嘉言顿住了手中笔。

那个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长袍，面容俊美无俦，神色却冷如千年寒冰。

回来便睡得不省人事。

“

护工在一旁替他给医生解释：“池先生醒来就好像不对劲，忘记了很多事情。”

何康成放下画。

“你前几天在路上摔到，有轻微的脑震。”医生安他，“出现暂时想不起事情或者少量幻觉都是正常的。”

何康成这下真的没办法放着不了。

她不由分说的走过来，一把摸上池嘉言的额：“没烧啊。”

于小秋看上去和过去变化大，了一卷发，高跟鞋，超短裙，手挽某大牌包包，一举一动皆是少妇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