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是错过了某个巷口，我刚走的时候，有一个地方要侧才能过。”祈铭抬手帮他拍去衣袖上的灰尘，“现在走哪边？”

好在罗家楠没让他等太久，但声音比人先出现：“祈铭？祈铭？”

“这个……偶尔是有……多偶尔？”罗家楠抬手在祈铭眼前晃了晃，呃，还没恢复。

――――――

祈铭左右看看，然后发现声音是从正对着自己的方向传来。“我在这。”他回应。紧跟着罗家楠就从他对面的墙上冒了出来，下来边拍衣服上蹭的灰尘边抱怨：“我靠，你怎么进来的？我按定位走着走着都没路了，穿了好几个院子才过来。”

事实上祈铭的视力已经开始恢复了，他能模糊地看到罗家楠在自己眼前晃悠巴掌，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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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遇到这事我就报失踪人口了啊，诶对，你份证号多少？”

“你说你一不会开车二不记路还老爱出外勤，这不给我找麻烦呢么？”

沉默了一会，祈铭点点。“先天脑血畸形，偶尔会因缺血引发失明，通常几秒到几分钟就可以恢复。”

“怎么了这是？晕？”

“别总相信专家的话，真的假的你知么？”

罗家楠停下动作，转看着祈铭，惊讶地问：“你以前就有这病？”

罗家楠的声音在回时戛然而止，祈铭又不见了。刚才还跟着呢！这怎么又丢了！？他立刻返回去找，发现祈铭停在刚刚走过的一拐角那垂扶着墙。罗家楠大步走到他边，看到祈铭的脸色有些苍白立刻伸手去扶对方的胳膊。

罗家楠左右看看，朝右边一指。“这边。”

祈铭没说话。他摸到墙后靠在上面，急促地息，镜片后的双眼涣散无神。这下罗家楠是真急了，也不祈铭乐意不乐意上手就把人架起来。祈铭没能挣开他的钳制，又感觉到罗家楠是要背自己，立刻说：“没事！只是阵发的失明，几分钟就好！”

“不说话？你这人也太小――诶，祈铭？”

“放开我！”祈铭的声音里带着罗家楠从未听到过的紧张和焦虑。没等他搞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祈铭就挣开他的胳膊扶着墙往前走，刚走了两步就被一块碎石绊了一下。

兴许终于是压了祈铭一，罗家楠这嘴一路上就没停过――

寂静的巷子狭窄地延伸着，仄压抑，尽是贴满小广告的围墙。这里没有绿色，只有灰扑扑的水泥和被风化了的红砖，以及反着日光的铁棚子。心里莫名感到一阵萧瑟，祈铭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期盼过别人的出现了。

测罗家楠会从哪边冒出来。

这下祈铭不说话了。也是，他就一直往左边拐才拐到这么个就算抛尸也不会被人发现的鬼地方。

罗家楠笑出了声：“打住，你说的这套要行的通还用我来接？”

“我没事！你别――”祈铭胡乱地挥开罗家楠的手，又去摸索墙。看着他那副试探着的样子，罗家楠猛地反应过来：“你看不见了！？”

“按照人类的行为习惯来说，迷路时遇到岔路选择左边走，回到入口的可能比较大。”祈铭认真地看着他。

“嘿！看着点！”幸亏罗家楠手长长，一步跨过去拦腰撑住祈铭，“你到底怎么了？不舒服别逞强啊，我背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