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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唐建孝下车后是进入这片区域了？”陈飞问。

底厚度的威士忌，坐到阳台上的电脑桌旁透过落地窗遥望城市的夜景，享受这片刻的安宁。阳台被房东改造成了阳光房，外景近没有高楼，视野开阔，以及房屋的整构造都是他喜欢的风格。为此他送了帮忙找房子的邵辰一瓶好酒作为感谢。

在车上祈铭一边听着罗家楠叨叨自家师傅有多冷血，一边给前同事回邮件。同事在死者的外/阴内侧找到了癌变的黑痣，跟他吐槽保险公司理赔调查员得知原发病灶在承

结果苗红当着罗家楠的面把香蕉剥开给吃了。

祈铭边喝威士忌边认真每一条记录。杯子里的酒喝完，资料刚好完毕，他挪动手指给对方回复邮件：【有可能是黑色素瘤，虽非裔患此病概率极低但记录显示她有二分之一的白种人血统，故需考虑该病为原发病灶。可在手掌、脚掌、甲盖下缘、大内侧等肤色较浅寻找黑痣病理切片。】

“罗家楠。”陈飞敲敲桌面，“吃饱了没？”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邮件提醒。祈铭打开一看，是以前的同事发来的咨询，询问他有关一保险公司要求尸检的遗可能罹患何种癌症，才会导致全充满癌细胞却找不到原发病灶。这事关巨额的保险金赔偿，如果查出来原发病灶不在保单承保范围之内，保险公司就能省一大笔钱。邮件里附有详细的诊疗报告以及尸检报告。死者为非裔女，从入院到死亡仅两个月。医生没能查出原发病灶，没想到尸检也查不出来。

多大个人了还怕黑？

踩亮沙发边的地灯，祈铭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到罗家楠满足地勾起嘴角，这让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车载监控显示唐建孝在东埔站下车。”照旧是午餐时间开会，许杰用筷子指向定格的画面，“东埔那边是本市最大的一片待改造老旧建筑区，私搭乱建极为严重，电线网线都拉在空中，路狭窄车辆无法驶入。”

“上。”

监控显示唐建孝出医院后上了859路公交车，乔大伟和许杰一大早就去公交公司调车载监控，直到中午才回局里。

“没问题，儿，查到之前我就睡车上。”罗家楠把香蕉往苗红手里一，“师傅，替我看着啊，谁敢偷吃你就帮我敲他。”

“等等……”罗家楠抬起只手，“给留个亮……”

罗家楠举起香蕉。“饭后水果还没吃。”

乔大伟调出另外一段视频，说：“这是公交车站旁边的监控拍到的，也是唐建孝最后一次被拍到。由于已经列入改造计划，目前该区域内没有安装执法机构的摄像。”

“搁那，没人偷你的。”陈飞斜了低偷笑的赵平生一眼，对罗家楠正色：“你不是怕被抢功劳么？现在就去东埔，给我挨家问，找不到唐建孝的下落别回去睡觉。”

放下手机，祈铭起去厨房冲洗杯子，刚洗好就听到后传来罗家楠的声音：“还不睡啊……你可真行。”

关上水龙，祈铭回看了眼罗家楠――哥们有条骑在沙发背上，睡相难看得令人咋。他被水声吵醒，迷迷糊糊地在那嘟囔。祈铭懒得搭理他，干杯子和手，关掉迷你吧台上用来照明的小灯，转摸黑往二楼的卧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