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静正在为林锡补着妆，一边的助理则是将他发上、衣服上沾着的人造雪花全小心仔细地清理干净。而欧诺正好来了个电话，于是便先走到一旁开始接通起来。

第一场镜就这样完美的落幕了，直到欧诺从街的另一边走回，雷蒙德都怔怔地没有从刚才的那一幕中清醒过来。他的面前摆放的是十几个监视，与之相对应的是十几个高清摄像机，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位，将刚才所演出的一切全拍摄记录下来。

林锡的视线从剧本中移开，他转首看向了对方：“刚才是谁的电话？”

拍摄的镜是在冬天，但是这个季节的维也纳气候十分热，今天的温度更是由其的高，两人一拍完戏就将厚重的大衣脱下。此时欧诺只穿了一件淡灰色的薄羊衫，虽然额上还冒着一丝汗水，但是已经不是那般炎热了。

“雷蒙德，是这一个镜拍得还不够吗？”看着雷蒙德的模样，林锡皱着眉问。

正巧雷蒙德喊陈雅静去，林锡便再笑着又拿起了剧本，准备在最后的关再看一看下一个镜。不过多时，欧诺便挂了电话回来，由着化妆师给自己补妆。

这询问的话语将雷蒙德彻底从那个脑海中想象了多年的画面中拉出，他颤抖着满是皱纹的手，抬首看向了林锡和一旁的欧诺，重重地点，说：“这条拍得很好，很好……”

“雷蒙德他很少这样激动，”陈雅静用刷轻轻地扫着林锡饱满的，轻叹：“他为这电影真的付出了很多。不过林锡，我真的没有看错你。欧诺与叔祖父相多年，能够将他演绎的那般出众夺目是很正常的。但是你……却好像真的让我看见了照片上那个朴实单纯的莫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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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贤的。”顿了顿，欧诺又说：“他过几天应该就会来维也纳了，可能季成书也会和他一起来。”

林锡了然地点。日光正好，地上的人造雪花还未被完全清扫干净，灿烂的阳光照在上面，泛着漂亮的金黄色。若有所思地打量了欧诺一眼，形状姣好的眸子微微眯起，林

林锡望着他这番模样，自然也明白了这对于一个等待了多久的老人，到底意味着什么。他微微颔首，却没有再说话，与欧诺一起先离开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区，给雷蒙德一个安静的空间。

陈雅静也不客气地说：“那是，你陈姐我可是研究了十几年。而且林小球，你要知，刚才给你化妆的可是今年度天x朝群星大奖上电视剧类最佳服装设计奖的得主。”

看着陈雅静这副自豪得意的模样，林锡忍不住轻笑出声。明明已经是三十几岁的人了，却还好像孩子一样坦率。这和林锡最初在剧组中见到的陈雅静大为不同，就好像将什么东西全放下了，此时的陈雅静已经专心致志地扑在了自己最热爱的事业上，再也没有了任何顾虑与踌躇。

因为正在补着妆，所以林锡只是点点，并没有说话。当陈雅静收拾东西的时候，他才无奈地勾起角，：“从欧诺那儿，我看到了那张照片的影印版。其实陈姐，我也真的很佩服你。你将衣服上的每一个细节都还原出来了，就连袖口的花纹都是一样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