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其琛点点，“嗯。”

听见牧遥试探地开口，许其琛也不知应该如何接话，只好将没能藏住的心情推卸给刚考完试的概率论上，“啊……上次不是中测了一下概率论吗，我感觉考得不太好。”许其琛抿了一小口酒，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结果却不符合预期，这样的不对等总是会让人觉得不甘心吧。”

牧遥嗯了一声，“这是正向概率最简单的案例，对吗？”

“我们今天晚上出去玩一下吧。”

许其琛笑了，靠在墙上看着牧遥。

许其琛想了想，“贝叶斯定理……吧。”

“假设我手里有三十颗糖，草莓味有十五颗，柠檬味有五颗，橙子味有十颗，你闭眼随便拿走一颗，拿到柠檬味的概率有多大？”

“我考得好像还不错。你觉得哪里比较难？”

听到牧遥的提议，许其琛有些奇怪，但还是应允了，“好啊。”

地上深深浅浅的水洼，一脚踩上去，璀璨的灯光碎了一地。

了,你带伞了吗？”

牧遥从口袋里，拿出刚才等许其琛时买的一包什锦水果糖，用牙齿帮忙撕开包装袋，抓了一大把攥在手里。

“最近，总觉得你心情不太好。”

一个人昏昏沉沉的，坐电梯的时候才想起来，应该给牧遥发个消息，让他来送一下伞。

“可是。”牧遥将糖全都放回袋子里

牧遥摇，把撑开的伞递给他，“今天有风，我怕你会被淋到。”说着自己又撑开另一把，两个人并肩走出公司楼下。

其实只是随便扯的一个由，他也没想到牧遥还当了真，不过，作为文科生的他确实也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什么研究人工智能一定要以贝叶斯为基础。”

“我们俩打一把就可以了。”

许其琛走了过去，牧遥帮他把伞撑开。

牧遥带着他来到了一家小酒吧，和之前的去过的那间不一样，这里安静许多，昏暗的灯光上正在live演出的乐队，有种绝妙的氛围。

牧遥用手支着下巴，眼睛里倒映着卡座上方的光。

许其琛点点。

虽然是酒吧，可牧遥没办法喝酒，只点了一杯冰镇柠檬水，许其琛倒是反常地点了算得上烈酒的饮品。

同事的话让许其琛一下子回过神,“哦,下雨了吗？我都不知。”

“我倒是觉得贝叶斯定理很有意思。”牧遥的手指轻轻地随着乐队的鼓点敲着木质桌面，“概率论里，大分研究的都是正向概率，对吧。”

走出电梯，远远地就看见一个颀长的影，被街上不算明亮的灯光和细密的雨水，氤氲出朦胧的光圈。

“我来接你了。”

两个人无声地走在路上，一个又一个颜色各异大小不一的伞盖，将世界分割成无数个半私隐的盒子，每个盒子里装着心思迥异的灵魂。

转，朝他挥了挥手里的折叠伞。

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就感知到了他的存在。

算了，下得不大，跑回去得了。

许其琛回答，“六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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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很大，毕竟秋天都快过去了嘛。”同事整理完桌面，笑着对他别，“我走啦，你也赶紧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