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点了点，眼神落在了许其琛的上，“这儿倒是有一个人。”

“这是摔着了？”

口疼。

一个穿着背心胡子拉碴的男人走了出来，嘴里叼着一棒棒糖，“又是你这个小老鼠，怎么了，又吃坏了肚子吗？”

耳边充斥着各种声音，像是被迫上了接不良的耳机，刺耳而混乱。

余苍忽然开口，“我、我知一个地方，我带你们去。”

许其琛扶住牧遥，从侧面走出篮球馆。走到门口的时候齐萌和余苍也跟了出来。

医护队将牧遥放平，稍稍检查了一下：“应该是单侧肋骨骨折。”判断完病情，两名医护人员立刻用三角巾将牧遥左侧前臂斜向固定在前，保护受伤的左。

“知了，搞不懂你们这些小孩子的交友原则。”张医生弯腰给牧遥检查，然后带着他去到二楼，过了一会儿把拍好的片子拿了过来，递给余苍，“两肋骨骨折了，不过还好，不严重。”说完从里间拿了胶条、带给牧遥固定。

余苍摇着，指了指外面，“我、我朋友受伤了……您、您帮我看看他怎么样？”

“不是，是黄鼠狼……”

晚上七点，这间诊所的一楼只有一个坐在电视机前输的老，看着十几年前行的电视剧。

许其琛心里清楚，可是一时间本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医护人员继续，“就送到校医院也可以，一定要保证上直立。”

好难受。

“他不可以去普通医院的，学长。”

余苍跟在这个张医生的后面，“不是的，是被人用手肘撞伤了。”

许其琛开口，“请问，他的伤多久能好？

而此刻，他却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画面。

“我常来的，你们放心。”

只是紧紧地攥着他的手臂。

张医生停了下来，皱着眉问：“人？”

“我去，”许其琛站了起来，“我带他去。”

“赶紧送到医院。”

重复不停地，在心里喊着牧遥的名字。

出一个微笑，“我没事……”

“近期不要运动，尤其不要压迫到口，这个绷带能不松开就不要松开。”说完走到抽屉里拿出两盒药，“疼得厉害的时候吃这个，另一盒是防止感染的，一天两颗。”

好难受，甚至不愿看向受伤的他。

余苍帮着许其琛将牧遥扶到一边的空床上坐下，而后走到里间，小声地喊着：“张医生……您在吗？”

齐萌立刻开口，“他是我们的朋友。”

牧遥的另一只手碰了碰许其琛的手背。

那个男人瞟了一眼外面，从里间的衣架上拿下白大褂穿好，走了出来，看了一眼靠坐在床上表情痛苦的牧遥。

余苍说的地方是一个老旧小区里的一家私人诊所，一共两层楼，看着很旧很小的样子。

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明明受伤的不是自己。

“叶涵，你别动他，让医护人员来看吧。”

许其琛慌乱地看了看牧遥的周，没有其他的伤口，也没有血，他只是捂着自己的口，眉紧紧地皱着，额全是冷汗。

从拥挤的观众席中挤出去，不顾工作人员的阻拦跑到被挪到候补席休息的牧遥边，许其琛半跪在地上，抓住牧遥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