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秉见他不想说，也就不追问，想着稍后去问赵子衿，也是一样。

“你这人怎么这样，还还没过门呢，就这么护着他，我和你认识多久了，他和你才认识多久，为了一个认识的没我久的男人，你连挚友都残害，顾恽，我瞧不起你——”杜煦很快就跑题了。

杜煦扭得像油锅里的虾，发出一声怪笑：“哈——顾半瞎，你这招太贱了。”

杜煦密不透风的神秘兮兮，垂下眼像是参佛的得高僧，慢悠悠：“不可说——”

顾恽看向赵秉，：“王爷查到细是谁了么？”

退了出去。

顾恽在他腰上使劲一挠：“你有完没完，撑着了自个围着院子蹦跶，别来烦我。”

顾恽脸上的笑意一僵，看着赵秉：“无事，我昨日不肯喝药，将他惹恼了，这会子气还没消呢，多谢王爷关心。”

顾恽笑肉不笑，右手蓄势待发状：“承蒙夸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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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恽被他叨叨的烦，赵子衿的失常他哪能看不进眼里，看来这金蚕蛊，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难抗，他拿胳膊去别杜煦，没好气：“你再胡说，我把筷子戳你鼻孔里去。”

赵秉笑了下：“却不确定，要是计划失败了，就说明在其中，可反过来，也不能说明就不在其中，这细既然能在军中呆这么久而不蛛丝迹，必然不寻常。我估摸着不出十日，战事也该起了，到时我可能得上前线，这城门后，就托付给你二人帮我守好了。”

赵秉敛了眉：“不成，战场上刀剑无眼的，打起仗来又乱成一团，太危险了。”

屋里剩下三人，赵秉和顾恽将沙盘移开，在椅子上坐下，杜煦走过去将门阖上，转回来拖了张凳子，也坐下了。

杜煦顿了会，和顾恽碰了下目光，转看着赵秉：“不，我随你去前线，这里就交给老顾。”

顾恽：“在我们今晚议事的人中么？”

从议事房出来后，杜煦勾肩搭背的挂在顾恽上，让人将他往客房拖，一边在他耳边咬耳朵：“老顾，说吧，你又干了啥，让小王爷担心成这样，都茶饭不思了，午时吃饭的时候，出神了好几遭不说，我的乖乖，筷子差点没戳进鼻孔里去。”

赵秉：“有了几个大概人选，可暂时还不能确定。”

而杜煦深知他，心思藏得比海深，一丝弱也不肯让别人看了去，他在心里鄙视一声德行——小王爷把你当心肝宝，别说不喝药，你就是砍他一刀，他照样笑脸相对，症结必定出在你这厮上，看爷不对你严刑供。

上战场能需要什么才，将才呗，赵秉猜的差不离，也就随他去神叨，顾恽是稳妥人，既然他都这么说，那自己也就甭心了，再说了，从私人来说，他其实也喜欢看到这一天到晚笑眯眯的小子，于是他：“那就依你们，”他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便转向顾恽，问：“子安，子衿这几日心事重重的，可是有什么难事？”

赵秉闻言去看“有才”的杜大人，疑：“不知阿煦，怀什么绝技？”

顾恽笑着劝：“王爷，让他跟你去吧，我派蜉蝣的高手护他就是，把他留在这里，委实太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