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恽知自己在胡乱发脾气，他伤成这样，也没办法出去弄药，可心里就是烦得很，想训他两句，骂完了又觉得自己脑壳被门夹，只能憋着生闷气，：“你这几日，可曾吃过东西？靠什么度日的。”

“翻过那片碎石戈，又是奇景‘一线天’，地形难走复杂，我从山里横着穿过，就找到这里来了。”

顾恽可有可无的瞥他一眼继续忙，将他真心实意的称赞当成放屁，他弯下腰凑在赵子衿口，布料浸了给他清理口的血痂，横贯膛的伤口上化满黄脓，顾恽觉得有些怒火中烧，他语气不善：“这么多天，你就任伤口这么摊着？荒郊野外的要是发烧了，真成傻子了，你还指望我对你不离不弃么。”

林，西面近是片戈，几里之外起伏，放眼望像和尚的秃，按照人之常情，都会选择密林躲藏，可有人爱反其而行之，为的是让人意想不到，况且这么光溜一坡，横着下去，简直是通行无阻，所以我又猜，你是往西面走了。”

靠内力度日，可他不敢这么说，目光一转看到口的藤蔓，开始胡编乱造，“吃过了，口的藤萝叫槐葵，正好结了果。”

赵子衿任他口是心非，见他眉拧得像麻花，手上的动作也是不能再轻，便当他嘴里的恶语是甜言，独自偷着乐，在雪上抹净双手，时不时给他去额的汗，愣是没敢告诉他，自己其实已经烧过了。

难为他能翻山越岭的找到这里来，赵子衿感动敬佩之余，还有疑惑：“就算你穿过一线天，离我不到一里地，这里枝蔓繁茂虬轧，几乎是寸步难行，你是凭借什么，这么快就能断定我在这里的？”

赵子衿佩服的看他一眼，不加掩饰的赞：“阿恽，你真聪明。”

顾恽脱完外衫准备给赵子衿盖上，待会生堆篝火，抱在一起，也就没那么冷了。谁知一转，就看到这么一幕，他也不知该说是活色生香，还是不知羞耻，不过一想他冷，还伸手捂住那，就觉得那场景十分爆笑。

顾恽浅淡的笑了一下，：“离你越近，就越简单，你上不是有金蚕蛊么，正好下了雨林间，蛇类爬行的痕迹很清晰，我只要贴着地面寻，哪里有大片蛇类迁移，抬观察哪里的蜘蛛最少，就能大约确定你在哪里。”

他笑的别有用心，目光上山路下三路的横扫打量，觉得除去伤势和肤色稍微偏白，赵子衿的条不算壮硕，却十分畅优美，他对此颇为满意，摇晃脑的走过来，将外衣披在赵

口的藤萝是槐葵没错，可他来之前，就被山里的松鼠或是其他动物给啃食干净了，别说果子，就是果也没剩下一张，顾恽也不知信了几分，嗯了一声剥掉他那发馊的衣裳，开始给他。

等顾恽从到脚将赵子衿涮了一遍后，就发现他的衣服实在是脏的没法穿了，他一扬手，烂衫飞到边上，彻底成了一团麻布，赵子衿赤的也不觉得难为情，就是微微觉得有些冷，才将三肢缩起来，左笔直的伸开，下巴搁在右膝盖上，盯着顾恽的背影发呆，只是这样一来，这位爷的那就愈发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