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话没说，带着殷雪霁上了他们聆霄派十足的车。刚一坐稳，殷雪寂掀开车帘，神情专注向外望着，车已经“哒哒哒”走出一段距离，他还固执的不肯收回目光。

殷雪霁浑冷得厉害，我搂着他，两人一起裹进被子里，用自己的温帮他着：“踏实睡吧，我就在你边，不会再走了。”

殷雪寂放下碗，注意到我的目光，解释：“是产药。”他笑得有些僵：“我怕我一犹豫不敢喝了，索痛快点。”

殷雪霁笑了笑：“不生我气了？”

“……”我一时语，“不……只能给你神支持。”

“知……”殷雪寂追上来，在我嘴上轻轻贴了下，一双眼里像随手洒进一片阳光，“我不看别的，只看你。”

殷雪寂一言难尽地看着我，似乎是在嫌我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把车帘放下，转过殷雪寂的脸，与他四目对视：“看什么呢？门口那俩丑老虎有我好看？”

殷雪寂不以为然的反问：“你在有什么用？替我生吗？”

正值春寒料峭，桃园里的桃树还未来得及在枝绽出一两个花骨朵，聆霄的人已在庄外立着了。

我在他上咬了一口：“知怎么了？”

这件事上，我真不知自己能帮什么忙，只好握住他冰凉的手

大长老暗紫的勾了勾，直接将我无视，住殷雪寂的手腕，：“恭迎主回。”

☆、第十九章

殷雪寂低在肚子上戳了一下，小声：“其实……我有点害怕。”

一大清早，大长老派人送了碗药过来，殷雪寂问也不问，直接灌了下去。我连阻止都来不及。

“……！”我竟一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表达内心感受。

殷雪寂惆怅地叹了一声：“想想对不住这孩子，明明没待够日子，却不得不把他撵出来。”

说好的两天一转眼就过去了。

殷大主用事实向我们证明，有些人是提不得的。

迷糊：“回来了？”

殷雪寂没什么兴致同他虚与委蛇，抽回自己的手，在我不算干净的衣服上蹭了蹭，冷着脸问：“日子你定哪天了？”

殷雪寂淡定看了看大长老鬼魅般远去的背影：“那是我爷爷，按辈分算，我肚子里的确实是他重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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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抖开被子把他裹起来：“你傻不傻，在这里坐一夜？”

“两天后吧。”大长老收回把脉手指，“再拖下去，恐有命之忧。”

我没忍住笑：“生孩子这么惊心动魄的事，让你一形容，完全朝着奇怪的方向去了。”

殷雪寂笑了：“没有，你最好看。”

殷雪霁点了点：“嗯。”

大长老从一旁的弟子手中接过帕子，仔仔细细着自己的手指：“你死了倒没什么，我的重孙可不能有半点闪失。”

“我没气。”本来就不是因为生气才出去的，我只是死当活医，想去找师傅问问，有没有能救他的办法。

我十分震惊：“重孙！？”

我忙安：“别怕，我在呢。”

再次见到大长老，他还是那副老样子，一白发梳得一丝不苟，过分年轻的脸和周古井般沧桑死寂的阴冷气质，任谁见了都会产生一种看到披着新鲜人的老妖怪的不愉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