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问你喜欢了吗？给本好了。”

“现在识得‘善恶’二字了么？”

晏清：“手上的伤怎么回事？”

那日以后阿跃便成了太子跟前的人，整个东无人敢欺他。

阿跃感激地点了点，便见着晏清拉着捧花深嗅的晏适容走了。他看着晏清的背影，轻轻地笑了，好似上的淤青和溃烂的伤口都因晏清那时一句不冷不热的关怀而不那么痛了。

皇后轻轻抬手让他起来，温柔地：“这两字叫‘善恶’，好孩子，去伴太子读书吧，与太傅学一学何为善，何为恶。”

晏清蹙眉，这两个字他倒是还没教到。

“谢谢太子殿下，才喜欢！喜欢得很！”

晏适容汪汪大眼便红了，小碎步跑到阿跃边，蹲下来看：“痛的！太子哥哥，他痛！”

晏清稍稍一瞥，见到这样晶亮的眸子，不由得又瞥向别，嘴角微微翘起。

后来的一个月阿跃悬梁刺死记背，倒也通了些文墨，去见皇后时也没闹多大的笑话。

他铺开宣纸，着笔挥墨写下两个字，眼睛却不看他：“本说拿着的意思是，送给你。”

阿跃猜想这串好看的珠子应该是他逗幼弟开心的，他知晏清最在乎六皇子，因而不敢怠慢。

阿跃勉强微笑：“六皇子，才不痛。”

晏清被他气笑了：“这串月亮子能集善法，抑恶生，保人太平安乐。”

阿跃看了晏清一眼，重重地叩首，诚实：“才……不识……”

阿跃跪在地上，脸涨得通红：“才不知。”复又很自责地看向晏清，眼中闪着莹莹泪光，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阿跃猛点。

阿跃咬了咬，如水的眸子眨了眨。

晏清缺个伴读，便与皇后说想要阿跃自己的伴读。

晏清：“罢，你先治伤。”

阿跃双手捧着那串致的珠子从早到晚，晏清眉间浮起疑惑：“你干嘛？”

――却还是有的，他不识善恶二字。

可自古皇室伴读都是选的世家子弟，从没听过哪个乞儿还能给太子伴读的。但既是晏清相求，皇后还是松了口，“这孩子识字吗？”

阿跃黑亮的眼睛闪闪发光，月亮子尚不及他闪耀。

事后阿跃红着脸，支支吾吾：“可才真的不识字……”

“六月的天哪里让你长冻疮？”

“本教你。”

众人这才将他从地上搀起。

“您不是让才拿着？”

――这是晏清生平第一次求皇后。

“他识。他一个月后便识了，母后不妨拭目以待。”晏清这样说，是以不容置喙的语气，将阿跃带走了。

晏清眸子定定地将他瞧了瞧，“还不快找太医来！”

阿跃倏地收了双手，“不过是冻疮罢了……”

晏清一怔，继而撇开了，往别望着，心里是畅快的。

阿跃喜出望外猛地磕，皇后让嬷嬷扶他起来，微微一笑：“不必谢本了，本相信太子的眼光。”

晏清从来是志在必得的，皇后见他这样打包票了，便允了这事。

强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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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跃咬着下，齿间嗑出了血迹。

他低，看见晏清写下的两个字是“善恶”。

回东时晏清从匣子里翻找了半天，终是找出一串月亮子，“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