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骁戎不说话了，摊主抬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冷若冰霜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叹了口气，“逆天行之，因果报应，你和他，都躲不过的。”

难换魂一事，除了他和魏骁戎，还有其他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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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亭察觉出莫生凉的恍惚，心里一声轻叹，“盟主，很晚了，我们回去歇息吧。”

“宁可信其有嘛。”莫生凉大大咧咧一笑，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已经乱成一团。

“……”莫生凉登时停住脚步，转死死盯着他，“你说什么？”

“故弄玄虚。”莫生凉嗤笑一声，转要走，却不料后那人淡淡补了一句，“公子千万要注意，不可再进行换魂之术，否则命堪忧。”

二人返回客栈，在灯笼映红的屋中相继入睡。

对于换魂，莫生凉始终讳莫如深，不敢提起，今天那人的话像一记重雷砸进他心里，激得他差点失态。

莫生凉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既然写‘天机不可’，为何还与我说这么多话？”

而这黑衣人还是悠闲地晃了晃脑袋，“这位后来的公子近期是否不适？怎么气血两亏，虚弱得很？”

天机不可。”那男声沉沉，仿佛是直接从腔中发出的。

“走。”

无人光顾的摊位前，突然站了一个人影，摊主慢吞吞地抬眼，“你果然来了。”

走近这边的苏文亭刚要询问莫生凉方才去了哪里，目光便凝在这黑衣人上，脸色顿时变了。

苏文亭不予理睬，拉着莫生凉就要走，莫生凉却皱起眉看向自己，“怎么回事？”

谁知这人竟轻笑一声，“是何意，想必公子比在下更清楚。”

莫生凉的注意力被引走，却依旧没忘记方才那人的话，给苏文亭买了些补气血的吃食，两人便坐进一亭子歇息。

“盟主信了这江湖骗子的话？”苏文亭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拉着人往远走，边走边说些其他的话，不一会儿就将莫生凉的注意力引走了，临走出这条街时，却意味深长地回朝这边看了一眼。

然而待莫生凉睡熟，苏文亭却起了，收拾好一行装，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区区小辈，不足挂齿。”那人沉沉地笑了一声。

魏骁戎目寒光，乍看上去有些狰狞，“你给他说了什么？”

莫生凉摸了摸下巴，“你方才说的，是我？”

“狗屁的报应！”魏骁戎蓦地沉声，“他会好好活下去，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公子以为呢？”

“只是看公子与在下有缘罢了。”对方不紧不慢地说，声音中仿若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公子明白即可，无需在下点明。”

摊主探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来，轻点了点宣纸，“天机不可。”

苏文亭吃着红糖糕莞尔，“盟主还真信了那人的话？”

“你说我三魂七魄皆虚浮，是何意？”莫生凉眼色微凝。

“你……”莫生凉突然生生刹住话，转向一边朝自己疾步走来的人。

魏骁戎的目光又冷几分。

“你怎么知――”莫生凉一时顿住，目光阴沉，“你到底是什么人？”

寂静无声中，一声轻笑，“你执念若此，我也无法说服你。”

他无法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