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段非应了，用勺子舀起谷物开始吃。骆林面前是报纸的最后一版，他扫过一遍，见段非没有再说话，便抬起看了看对面的方向。段非低着吃东西，嘴角边有个疑似是上扬的弧度。骆林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想解释。

骆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隐隐的失望也不由得表出来，嘴上说的却是：“不过回来也不错……国外有的东西国内也有，不用跑那么远的。也不是谁都能适应国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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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响动，mariah走上楼梯问段非要不要用早餐。段非的声音远远传过来，略微有些哑，回答说自己还想再睡。mariah应了一声，然后补了一句：“但是骆林先生在楼下等着啊。”

味和记忆里的没有丝毫偏差，有种奇特的怀念感。骆林的肩膀放松下来，先前对话时笔直的坐姿被慢慢地瓦解。一勺又一勺，骆林只看着自己的碗底。

“好吃吗？”段非问他。骆林点点。段非笑了。

相对沉默。半晌段非咳了一声，让mariah为骆林拿些吃的。骆林说了不用，拌了水果的酸帕妃还是盛了上来。这是他曾经很喜欢吃的东西，骆林一瞬间来不及反应，碟子便放在了自己的面前。他握了握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最终还是拿了勺子，无声地将食物送进嘴里去。

骆林在他对面坐下：“请假了。”

mariah为段非拉开椅子，段非说：“我没想到你早上就会过来……”

“跟那个没关系，”段非把手中的勺子放下来，打断：“跟适应没关系。该读的书我都会读，该的我都能。虽然是没交到什么朋友，不过那也不是问题，在国内也一样。我……”

骆林的手握住段非的，段非微微地将嘴张了张，还是没说话，只是将那手握紧了借力。到了底层手便松开，骆林沉默地往后退了退，让段非先到餐桌边坐下。

mariah在段非面前盛满谷物的碗里倒上牛，段非拿起勺子：“……年假？”

“请了多久？”

段非听到问题似乎有些怔怔，反应过来却还是一副不知该怎么回答的表情。

“怎么会决定回国的？”骆林转开话题，“原来不是说要读四年再回来？”

“一周。”

段非的声音顿了一下，然后骆林听到他用不可置信的口气爆了个口，然后是蹬，蹬，蹬的钝响。这声音骆林听到过，是拐杖的底端敲在木地板的声音。昨天见面时段非坐在椅子上，骆林没有发觉，现在想来段非的脚还没好全。水声，刷牙声，蹬，蹬，蹬。段非穿着一居家服出现在楼梯上，左脚还打着固定。骆林合上报纸站起来，mariah从段非手上接过一对拐杖，段非右手扶着楼梯的扶手，有些吃力的单脚着地，一一地从楼梯上下来。骆林看了还是觉得不忍，走上去要去扶段非。

骆林重新抬起来。段非一手支在额上，侧过在笑。一边的嘴角微微地扬起来，眼睛也眯起来了一点。没有恶意

说到一半却说不下去了。骆林不想听到些“因为你回来了所以我才回来了”之类的话，干脆不再追问，生地断了话。段非抬起，直直地看着骆林，略微有些焦躁的样子。骆林垂下眼睛，装作报纸还没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