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梦望着丽妃影消失在殿门口，这才极轻的叹了口气，望了一眼边的顾之素，勾出一点笑容来：“让你久等了，我们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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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不能的。”君梦被他一句话戳破笑容，叹了口气，“我们这些皇子，见嫔妃的时间，每个月都有限制，我见母妃的时候，本该是月初一次，月末一次……这次是因为生辰，我才能多见母妃一次，平日里若是还想见，就只能求父皇的旨意，或者是皇后下旨了――”

给丽妃贺寿之后，殿外的天色都黑了，丽妃很少见君梦来，不舍得君梦就这般离开，然而君梦已经年岁不小，不能居住在内之中，加之没有多长时间，该是君梦出嫁的时候了，一旦出想要再度回，对于妃嫔和其所生的子女来说，或许只有新帝上位之后，方才会有这样的恩典，若是遇到苛待后妃的新帝，这一生更是见一面少一面了。

君梦听到他这般说，笑摇了摇：“这不过是小聪明的法子，偶尔可以在父皇眼底下用用，多了却是不行的。不让皇子与母妃多见，便是因为害怕妃嫔嫁入中，如若想要扶持自己的母家，利用各种理由教唆皇子，让大周皇帝的皇位受到威胁――”

顾之素看着他们母子两人难舍难分，君梦也连连许诺明日再来，丽妃这才依依不舍的送他离开，目光不由笼上了一层薄雾，角也蔓起一点笑容来。

385.当年旧事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瞬，这才接着说：“若说出教唆之语的，乃是嫔妃边的人，亦或是其他别有用心的人，皇帝还可以轻易杀了那人，可若直接便是皇子母妃，直接杀死妃嫔对皇子来说，终究是有些过于残忍。”

顾之素的心内闪过许多念，然而没有真正见到明氏，却也不好轻易下什么结论，他垂下望着自己端着的桂花酒，想到自己腹中的孩子，终究将那酒杯放了下来，随便捡了一块点心吃了，目光则缓缓抬了起来，望向上首正看西洋戏的丽妃，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胆，大周皇帝都已经这样可怕，明氏为一国皇后，就在皇帝的眼子底下，也可以这样毫不顾忌的，让中都知晓她的喜好――

“你若是想要见你的母妃，又何必非要去求皇帝陛下，亦或是皇后殿下呢？”顾之素看见他神色有些落寞，思忖片刻就出了个主意，“只要你与丽妃娘娘约好，你们一同前去御花园，不就可以相见说话了么？”

“是啊，说来也是有趣，这样的安排……养出来的皇子，却都是心冷的。”君梦也跟着扯了扯角，神色淡淡的轻声说，“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样的规矩，才能一直

“大周中的这些规矩，听起来倒是有些意思，甚至颇有些妇人之仁。”顾之素眼光微动，想到如今的皇帝，那副冰冷的情，角出一丝讽色，“可惜每一代的大周皇帝，照我看来，都不是什么心地善的人。”

□作者闲话：

这其中到底是因为，皇帝忌惮皇后家族，明氏掌中握有的兵权，亦或朝中的氏族之力，还是因为皇帝，有什么把柄在明氏手上，这么多年以来，皇帝为了这个把柄，而不得不听命于明氏？

顾之素望着他的笑容，片刻之后仿佛明白什么，陡然开口沉声说：“明日，你又是否能前来看丽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