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往夏镜生同他接吻时绝对不会有的气味。

“都在这儿呢，”对方用大拇指在他的嘴上轻轻了一下，“还好看的。”

唐乐终于回过神后，才终于看清了面前那双微微眯起明显带着笑意的双眼。他现在已经懂了，那是画了眼线，上了眼影，粘了睫，还了美瞳的。

但与往日见过无数次不同的是，他摘下了口罩，还了口红。

嘴上传来柔的觉时，唐乐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僵着不敢动弹，但很快鼻息间隐约嗅到了一阵脂粉香气。

他说完，把唐乐按在了座椅上，接着俯过来遮住了他的眼睛。

颜色比平日他给自己用的更重一些，只是现在看起来略微有些花了。唐乐下意识用手背抹了一下自己的嘴，果然下了一片鲜艳色彩。

面前的人很快稳住了形，接着微微扬了一下眉。

唐乐猛摇。

虽然知面前就是夏镜生本人，但唐乐在潜意识中还是不由得产生了一种自己正在偷情的错觉。

明明不久前还兴奋期待跃跃试想着等他出来要好好调戏一番，却不想真的见到以后，面对那双熟悉的眉眼自己竟会慌乱至此。

他突然觉得夏镜生有可能比自己更适合女装打扮。出全脸后，原本眼角眉梢一点点的小动作，都变得愈发生动了起来。一颦一笑，甚至有些勾人，比唐乐之前预想中还要漂亮。明明平时完全不会给人中化的感觉，如今这样的效果，也不知是因为

唐乐赶紧又用手背了几下嘴。

“我……”唐乐咽了口唾沫，说不出话。

“觉得不好看？”

这动作似曾相识。

“……你就是在欺负我。”唐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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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看他，再次开口时故意压低了声音：“我上次说喜欢你，你还没给我答复呢。”

那双带笑的眼睛让他变得愈发紧张起来，伴随着空气中因为接吻而间或响起的细小水渍声，浑的肤都跟着发。

唐乐在短暂的懵后连连后退：“你干嘛呀！”

唐乐没有闭上眼。他微微眯开了一条，然后发现对方也在看着他。

在他用力拉开那只手时，面前的人也微微往后退了些许，放开了他。

眼前的老王也跟着往前走：“你刚才还说想我，都是骗人的？”

“你口红全花了！”唐乐抢在他开口前大声喊。

明明是这段时间以来已经重复过无数次的动作，却因为对方突然改变的装扮和鼻息间隐约的香气，带来了截然不同的感受。

“怎么傻乎乎的，”再次开口，终于是夏镜生平日里让唐乐觉得十分熟悉的声音语调了，“好像我在欺负你似的。”

可惜眼前的老王十分入戏，对他现在的模样看似满意极了：“我现在不正常？”

“……你等一下！”唐乐大口气，“我，那个……我……”

眼见对方的手逐渐变得愈发不规矩，他终于还是挣脱了从方才起因为紧张而产生的僵束缚，一下用力把人给整个推开了。

“至于么，”对方一脸哭笑不得，“不是你非要我这么打扮的么？就那么不适应？”

真的，特别好看。

这句话的尾音戛然而止，被化在了带着淡淡香气的柔之中。

唐乐觉得自己的耳朵尖可能就快要着火了。

一路退到了寝室中央，他终于憋出了两句话：“你等一下，你……你用正常点的声音说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