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家痛心疾首，声泪俱下：“余下的事情您帮帮他，老不能眼睁睁看着十三殿下就这样将自己熬干了命。”

佟家摇。

直到大门被打开，虞衡听到声音目光从那块牌子上移开，往门里看过去，是佟家从门里出来了。

“殿下他……”虞衡从佟家的话里隐隐听出来什么，霎时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佟公公，那晚，宁族大火的那一晚，殿下他在哪里，到底了什么，他……”

就在他向相容揭宁族叛国的当夜就烧起来了，他隐隐觉得这件事情和相容有关，于是他怀着重重疑忌派人进大火后的废墟查看，竟连半点蛛丝迹都没留下，只有焦黑的灰屑和断颓垣没有一点点可疑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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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衡还于震惊之中，他终于知了淮王府闭门谢客这久的原因，也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一天佟家会派仆到丞相府让他来王府请走陛下。

佟家摇坚持：“老侍奉先帝五十余载，先帝驾崩老本该为先帝殉葬，到地底下服侍先帝，只不过先帝临终最放心不下十三殿下，千叮万嘱嘱咐将十三殿下托付给老，走到今日，老自知无颜面见先帝……”

虞衡焦急迫切发问，明明话还在口中，可当他低，当他看到佟家那双沧桑无波的眼睛出那样沧然不忍时，他突然明白过来了什么。

“丞相大人，老求您，您帮殿下一把吧！”

竟是――

佟家朝虞衡拘了个礼，请虞衡进门：“丞相大人。”

哑口无言，静寂许久后，佟家：“那晚……”

猝不及防，虞衡大惊，佟家是侍奉先帝的人，哪怕是出了在淮王府当名家，但是无论是里还是外都得人敬重，虞衡连忙伸手扶：“佟公公这是什么？万万不可。”

虞衡跟在佟家后进府，本以为是往相容那儿去，没想到府门一关，佟家就止了步：“最近诸事繁多，王爷病不便见客，还请丞相大人见谅。”

“佟公公。”

“丞相大人！”

佟家梗了梗，想说，但是最终还是咽了下去，挥退周围的人，仆散尽只剩下佟家和虞衡两个人。

许久，许久虞衡才恍惚着，抬眼，万千思绪：“陛下呢，陛下知吗？”

佟家抬，心痛难忍，字字怆然：“自十三殿下开蒙起就入你教席下，您教他念书识字，您护着他走上金銮殿，也是您！在十三殿下从金殿摔落时将他扶起来。如今殿下釜底抽薪已经将自己半条命抽去，师长如父，老相信大人心中必然和老怀有同样的怜悯不忍。”

虞衡立皱眉：“可严重？”

虞衡料想佟家是有话要和他说，佟家半字未言，只看着虞衡，最后双膝一沉往地上一跪。

霎时间虞衡的脸色被真相震的无一点血色，震的怔在原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此番前来本想弄清大火里的事实，所有的疑惑全在佟公公一番话里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