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停了，门朝两边退开，一间宽敞的起居室出现在他的眼前。

卢克出声地吞咽一下，张开了嘴。罗曼的视线从那两片嘴开始，一路向上，看到那双深色的眼睛，然后他捧起卢克的脸，拇指轻轻按在对方的咙。他透过男孩的感受到一战栗，感受到自己的僵住了，也了起来。那引力令他不由自主地朝卢克靠近，越来越牢固地控制着他的意志。

罗曼进一口气，说：“我可不会为了那对小酒窝和那张漂亮小嘴儿，帮你收拾你父亲的烂摊子的。”他的语气很刻薄，但却骗不了卢克。

“我也给不了你想要的，”罗曼试探着说。

在乘坐私家电梯前往那间层公寓的途中，罗曼一直郁郁地思忖着：他是不是脑子抽风了？他真的允许自己就那样被几句轻言语给说动了？他真的就那样取消了去意大利的航班，只为了一次机会……是想要什么的机会来着？他无法相信自己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一个二十三岁的小鬼给呼来喝去了，就因为对方说了句需要他。真他的不敢相信。

“我需要你，”他诚心诚意地说，真诚得他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我真的好需要你。”

这时，他听见罗曼的呼气声。“你那个完美的男朋友呢？”

罗曼用俄语骂了一句，把电话挂了。

“乖，”他

电话那是死一般的沉寂。

他在离那男孩只有几寸远的地方突然停住，居高临下地将对方着紧挨上沙发背。

他闭上双眼，话音中只剩毫无修饰的真诚，喃喃：“我好怕。我需要你扶我出来。你快来帮帮我。”

“你说你需要我。为什么这么说？”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在这静静的屋子里听起来很刺耳、很响亮。

他俩瞪视着彼此，两个人都不均匀地呼着气，越来越大声，最后为一样的节奏，两人之间的距离消失了。卢克小声啜泣一下，把脸埋在罗曼的脖子，尖利的牙齿咬住那里肤。等罗曼回过神来，发现卢克就像一个饥饿的宝宝一样着他的脖子，而自己的双臂正搂着他。罗曼的阴抽动了一下。宝宝。这个词让他想起了两人离别前的最后一次鱼水之欢，想起当时卢克是怎么叫他的，想起卢克对他的强烈需求。当时的一切简直令人神魂颠倒。，罗曼以前本就不好那口，直到卢克开口悄声喊出那声“爸爸”。

“你是给不了，”卢克同意。“但你能给我我需要的。”

一个孤零零的影站在电梯外面的另一，子倚着沙发背。卢克双臂抱，肩膀绷得很紧，棕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卷发拢在那张心形小脸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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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4

“他从来就不是我的男朋友，”卢克说。“我后来发现，他也不怎么完美。另有一个人在他心目中排首位。他给不了我想要的。”

沉默持续得越久，卢克越觉得难为情，他的脸开始热了。

罗曼朝他走去，屋子里静得出奇。卢克看向他，那神情像极了即将被俘获的小兽在看猎食者的迫近。这可真他娘的讽刺。罗曼觉得，自己才是被俘获的那个，一无形的引力正拽着他一步步朝那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猎物走去。

…吧？

“我……”卢克摇摇晃晃地靠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