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明还清醒着，只是已经不能动弹不能说话，不过疼痛显然是感知到的，整个人都抽搐着。

在“美人鱼”的事件里,裴钺已经领教过温故的执拗。

温云华也是可怜，本来就被折腾得够呛，结果这会裴钺见他没生命危险，还在他后背掐了一把。

裴钺的嘴角抽了抽，看看温云华，又看看地上的温一明。

加上他本就虚弱，于是干脆两眼一翻，晕了。

收拾完后，温故抬四看看，问裴钺：“这是哪儿？我们要怎么回去？”

一边应着，一边把“九节鞭”回了小人的样子，重新回兜里。

温故低看了看，血大分从镂空的铁网掉下去了，但也有小分顺着中间的铁板朝他蔓延过来。

两声干脆利落的脆响过后，温一明直地朝后倒了下去。

可是现在，温故明显听不进去了。

“咔！”

裴钺眉一皱，越发觉得温一明是一坨人型垃圾。

温故被温云华的呻-惊动，回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波动。

温故犹豫了几秒，然后他收回了白色大刀。

裴钺叫了温故一声，生怕温故的鞋子被弄脏了。

了质。

温云华没力气反抗，只能哼哼几声，听着虚弱极了。

或许，这些仇恨也是支撑温故活下来的动力之一。

但平心而论,当年的一盆水虽然让人恨得牙，但它绝对罪不至死。

而温一明后来的罪，如裴钺之前说的,不该温故来判刑和惩罚。

不过大概在裴钺看来，温一明的血可能更“脏”吧。

“不急，估计一会就有人来了。”

“温故你站过来点，血都漫到你脚边了。”

然后

温云华虽然平时嚷嚷要加入恶生事务所，但其实并没见过什么血腥画面。

不过这画面实在有些恐怖。

明明人已经倒下去了，但是他的双脚还跟被胶水黏在地上一样不动。两白色的小骨从肉里刺出来，血一下就涌了一地。

――温一明的双被打断了。

于是温故乖乖朝裴钺那边挪了两步，“哦。”

其实温故现在上一点都不干净，之前杀普诺斯的时候，血都染了他半边衣裳。

裴钺小心扛着温云华，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把他放下躺着。

“温故。小华的伤很严重，需要立刻治疗。温一明的事交给ES，哥跟你保证，绝对不让温家轻悄悄把人带走，好吗？”

所以的不成，裴钺果断来的，他先是放轻了声音叫了温故的名字，又把还醒着的温云华推出来卖惨。

温故并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他不喜温家，但也并没有一竿子打翻所有温家人。

但现在，温故已然成了裴钺的眼珠子，谁碰都不行。――他自己也碰不得。

但也不知温故用了什么方法，血涌出一些后又止住了，不会让温一明失血而死。

就在裴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见温故的手一甩，白色大刀变成了一条九节鞭一样的东西，一下缠住了温一明的双。

比如温云华，温故还是喜欢的。

如果还是以前，裴钺这会估计会来的――比如他手机上当挂坠的那个控制。

裴钺还注意到，温一明的□□了，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