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态度不好。”郑志卿认怂。昨儿给乔巧打电话诉苦，结果被表姐数落了一顿。

见何权不表态，郑志卿回手带上办公室门，说：“别生气了，阿权。”

“对，是我的患者。”回看了眼记录板上急诊给的药物，何权又接过加急送检的化验单迅速翻看，“看血项像是感染。”

“孕期急脑炎可太罕见了。”薛伟一楞。

“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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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十七周，突发高热，温四十度，失语，已经发生过一次惊厥。”薛伟拉开轮床边的帘子，“送患者来的人说，就是在大正产检的。”

“你很完美，我没有任何不满。”

“……”何权磨起后槽牙，“郑大白，你端正态度！这说正经的呢！”

童岩从口开始向下，出现大片深浅不一的紫斑——败血症导致，脑炎的症状之一。

“从今往后一定牢记你这句话。”郑志卿也是什么里子面子都不要了，老婆孩子热炕最重要。

何权想了想，又掀开童岩上的衣服准备重新诊，但眼神骤然凝固。薛伟更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十分钟之前还没有呢！”

“一定注意。”

把病历往桌上一扔，何权抬眼看着郑志卿，挪挪屁坐舒服了开始训话：“郑大白，我说过，我这人不服。”

何权坐到椅子上垂眼翻病历，没好气地说：“这会知低声下气了，训我的时候不是理直气壮？”

在脑子里迅速刷了遍症状，何权不太确定地说：“急心肌炎？不，心肌炎不会引起失语……急脑炎？”

“明白。”郑志卿心说就算受到不平等对待的那个也肯定是我。

何权招呼赵玥过来帮忙把童岩的侧过去，出脊的位置。等赵玥消毒的时候，郑志卿伸手握住何权的手腕，说：“我来，你出去，脑

“沟通，沟通最重要，你要对我有任何不满，早点说出来，憋到最后不等着火山爆发？”

“不回家我去哪？”何权偏瞪了他一眼。

初六吵完架何权就回自己家了，连着俩晚上没回郑志卿那。郑志卿大晚上的把药煎好给送过也没得着好脸，想着今天怎么也得给何权哄回家。

何权一看，是童岩。

“我是说……回咱家。”

就在这俩人大眼瞪大眼，气氛正显尴尬时，何权的腕表有急诊电话呼入。

进了急诊抢救室，何权疾步迎着薛伟走过去。

“没有可见外伤，肺没有罗音，诊也没有疼痛反应。”薛伟十分肯定。

要搁以往何权都是跑着去急诊的，可今天郑志卿跟着他，只能快走，要不肯定又得被叨叨“阿权，想想小白”。

“你不知阿权什么脾气？居然敢训他！活该你打一辈子光棍。”

“别以为结婚了就是我家长，咱俩的关系是平等的。”

去给何权倒水了，满满一保温杯，还盯着他喝下去。喝完水何权起回办公室，郑志卿跟在他后谨慎地问：“你今天下班回家么？”

“先腰穿，别动他了，拿工来我就在这。”

这是乔巧的原话。

郑志卿纳闷，态度端正的吧，难是我夸人时的站姿不对？

“我不是圣人，肯定会犯错，但是你不能上来就指责我，这样将来怎么教育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