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俊升坐在郑志卿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表情凝重。

“我知，他每次都脸红来着，估计是没见过秦哥哥我这尺寸的。”

“别的人我不知，但阿权绝对够资格。”郑志卿目光坚定地看着对方，“他救过的人，恐怕比你见过的都多。”

钱越用目光请示何权，何权笑笑说：“能自己下床了，就给他了吧。”

“别跟我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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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钱越去护士站取东西的功夫，秦枫小声问何权：“诶，何主任，我昏迷的时候，钱越一直守着我？”

“我怕你行么？”秦枫赶紧捂住下，转脸看向钱越，“那个……给了呗。”

能再往上压分量。

秦枫挑挑眉，嘴角刚扯开就看见钱越端着托盘进来，忙把嘴闭上。钱越的手一向很轻，甭是插还是扎点滴，更不用说了，从来没人说他理的疼。

“何主任，先把导了行么？”秦枫皱起脸，“每天早晨都很疼啊……”

“我去，都他妈这样了你还能晨/？”何权嗤笑，“护士长在这呢，求他啊。还是你指望我给你？也行，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可秦枫被子的时候，疼得叫穿了三层楼板。

邵俊升猛地拍了把桌子，愤然起：“你要起诉省卫生厅？简直是胡闹！”

“这么说，阿权降级是降定了？”郑志卿微微皱眉。

何权“咔嚓”一口咬得能看见苹果，鼓起腮帮大嚼特嚼。秦枫转脸抱住钱越的腰耍赖，弄得钱越支着手一脸“求你别招他”地望向何权。秦枫倒是没一清醒就跟钱越求婚，但明显是有点儿居功自傲，动不动就找机会吃口豆腐。念在他肚子上开了个，钱越也不跟他计较。

郑志卿承诺过，就算何权被降级，罚款全由他来承担，本不需要何权向齐家信低。冲这个，乔巧又允许郑志卿自己叫“姐”了。

“邵长，请等我半个小时，带律师函一起走。”说着，郑志卿打开电脑调出律师函的模板。

“差不多吧，除了上班就是你这，所有护士干的活儿都是他亲自上手。”何权说着，扫了眼秦枫捂着的位置，“包括给导消毒。”

“躺好，我看下伤口。”何权把秦枫从钱越上揭下来，动手掀开纱布检查伤口愈合情况，“嗯，没发炎，周末能拆线。”

吃完饭，何权去病房看秦枫。秦枫已经撤了鼻胃，就剩一引还插在肚子上，再过两天也能了。见何权啃着个苹果进来，秦枫义愤填膺地叫：“何主任，能有点人么？我都禁食一个多礼拜了你当着我的面吃东西？”

“他读博时虽然在中心医院有工作记录，但档案还在学校里，不能计入工作年限。”邵俊升十指交握置于桌面，“如果开了这个绿灯，那一年要多出多少个主任医师？他们够资格么？”

巡完房，签过夜间用药单，何权换好衣服准备回家。走到停车场，他看到郑志卿的保时捷还停在自己的车旁边，下意识地回仰脸看了眼郑志卿那间办公室的窗。窗还亮着，看起来还在加班。

邵俊升摇摇：“郑志卿，我在跟你讨论制度。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国家作出这样的规定是有依据的，严审工作年限就是怕被经验不足的庸医钻了空子！”